还曾经以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失去你的消息,如今,看来还不如保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至少把那一丝没有答案的答案保持在心底,沉淀最后消失。
‘真巧,是你’
第一次两人异口齐声,重逢在淋雨之中。
‘真巧,真巧’
第二次两人异口同声,相识在医务单间。
五年前,立新八年级六班,欢迎哈佛教授仪式上,你代表六班女生,我代表六班男生。
五年前,立新八年级六班,你五排六坐,我六排六坐。
五年前,立新八年级六班,我总是提问你地理题,你总是嫌弃我生物差。
三年多前,因为母亲生病,失去了和你最后那一次机会,甚至没有说声再见。
三年多前,你搬家到了遥远的南方,我依旧留守北方。
三年多前,从失望到后悔,然后习惯,最后珍藏。
去年夏末秋初,洹园人行道上,我作为你的过客,与你邂逅,为你修了车。
去年夏末秋初,秋安茜红枫路,你作为我的路人,与我重逢,为我收摊位。
我们的侧影被作成著名青年杂志的封面,我们的初吻让无数人见证,我们的故事在周围亲朋好友那里耳濡目染,我们一度成为地大情侣的标榜,我们被他们盛赞“天上一对,地大一双”,我们一同起草一同策划一同实施了爱情清单,骑行秋安茜、小婚纱、志愿者、烛光晚餐、包场电影。我送过你镌刻好友祝福的生日礼物‘七彩纸玫瑰’,你了解我为我买来一副带有体温的露指手套,你文静聪慧,我清秀睿智。
你喜欢不拘的生活报考了旅游管理,我喜欢研究天文地理,报考了测绘工程,我们又一起因为大学出现在了各自陌生的城市,然后邂逅、重逢、相认、踏秋、洹园一吻,我们又在一起短短的三个月,直到年后初五,一条简短的讯息,让我们的爱情画上了引号。虽然如此,我并不为意,因为我们不是一般的恋人,我们已经认识近六年了,我们有多么了解彼此到我冬天的手背,你买甜点的甜度。可是,三个月到达的那一天下午,我给你玫瑰,你说出分手,我没能说出什么,你已经入座那男人的克莱斯勒,呼啸而去,而我,傻的竟然不看路,出了车祸……
林旭东缠有纱布的脑袋微扬,看着点滴液袋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一滴一滴的注入自己的身体,如果分手带来的痛苦可以像输水一样,总是可以有开关调节,让它慢慢失去,慢慢的消亡,也不至于那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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