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校模测验之前,人家都忙着做最后的战斗准备,而她突然出现在老马办公室询问转学手续。
老马也是非常惊讶,告诉她要家长带着户口本来学校做申请,然后学校审核完了报到学籍主管部门核准,家长要联系转入学校教育局根据地方政策办理手续,这其中当然还要等待准入学校和当地教育局的核验等等。
老马多少也了解靳强家的情况,十分关心地问姜暮是不是和爸爸家相处得不太愉快?需不需要他来找靳强谈谈,姜暮果断拒绝了,并告诉老马就当她没来过。
从老马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姜暮心情有些低落,转回苏州这事不通过靳强和姜迎寒肯定是办不了,要是通过他们吧,麻烦又要一大堆,而且办理核准的过程还不知道要多久,这样耽搁下来折腾得意义不太大,也只能在这苟到高考。
等她拿着文具踏入考场的时候,潘恺激动地对她挥手,奈何姜暮心不在焉的,压根没注意到他。
潘恺也没想到真能和姜暮分到一个考场,虽然隔了好几个座位,还是想试图帮帮她,但是整个考试过程,姜暮一次头都没抬,搞得潘恺根本没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一考完潘恺就跑去姜暮旁边,压着声音八卦道:“昨天那个男的真是头七啊?你怎么认识他的?长挺帅啊,就是眼神太犀利,我都不敢看他……”
姜暮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议论着靳朝,揉了揉太阳穴喊了他一声:“潘恺。”
“在。”
“闭嘴。”
“好嘞。”
晚上放学后,三赖开着他的白色本田等在学校门口,有别于靳朝的低调,三赖回到母校那是异常得高调,扎着小辫子,穿着印花夹克衫,大晚上的九点钟还非在头上卡个大墨镜,就差站车顶上了,那造型凹得跟要去吃酒一样,还非常熟络地跟传达室大爷聊着附中近年来的教学改革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那招摇的身影以至于众目睽睽之下姜暮都不太好意思上他的车,系上安全带后,她忍不住问了句:“三赖哥,你原来在学校也是红人吧?”
三赖非常傲娇地告诉她:“你三赖哥我当年在附中,多少小姑娘来围观我,我一头飘逸的刘海,当时就是铜岗柏原崇,附中木村拓哉,高一7班小栗旬。”
“……”不至于,不至于。
他越说越来劲:“高中三年我一直是乐团第一帅,离学校第一帅就差一个身位。”
姜暮不解道:“一个身位是什么意思?”
三赖想想就晦气:”还能什么意思,高一新生报到,在我后面来了个男的,把老子的风头都抢光了,个头比特么高三的都高,看人眼睛不带往下瞟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上面的空气比较新鲜那种优越感,这些肤浅的女同学奔走相告,都去围观他了,这人就是有酒那狗日的。”
姜暮虽然和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但也能想象出那轰动的画面,她原来学校有个学弟长得还不如靳朝呢,都有不少女孩跑去迷他。
说到这,三赖想到什么,突然笑道:“告诉你个有趣的,那时候好多男生还没蹿个子,有酒已经超过一米八了,他们班每次大扫除就安排他擦玻璃,别人还要搬个凳子,他手长胳膊一伸就能擦到最上面的玻璃,于是就承包了整个班的玻璃,就连隔壁几个班有时候还会跑去借他,他每次一擦玻璃,好多小女生就站在走廊伸头看他,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她们看什么,后来才知道,她们就专门等着有酒伸胳膊,校服往上一拉看他腰。”
姜暮一头问号:“腰有什么好看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女的这奇奇怪怪的嗜好。”
说着三赖顺便提了一句:“对了,有酒今晚不回来。”
姜暮转过头问道:“他去哪了?”
三赖含糊道:“外地出差。”
“……”修车也要出差的吗?
姜暮总感觉这个说辞有点牵强,她安静了一会,问了句:“靳朝…他…有女人吗?”
三赖本来懒懒散散地扶着方向盘,听见这话先是顿了下,而后非常夸张地大笑起来,笑得姜暮一头雾水。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才弯着唇看了眼姜暮来了句:“这种事有酒没盖章,我作为兄弟也不好乱说。”
姜暮没吱声,看向窗外,她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还真有那么一个女人存在。
接着三赖又慢吞吞地说道:“好几年前我跟有酒去游戏机室打街机,出来是条夜市,我拖着有酒看看,他挺不耐烦的,结果我啥也没买,他倒是看中了一个挂件,付了钱后就一直带在身上,你问的问题嘛,答案就在那个挂件上,原来他有辆摩托车,挂件就挂在摩托车钥匙上,现在据我所知,那个挂件应该在车行卷帘门的一把备用钥匙上,通常情况下他一般不用,但是经常会带在身上,以防他临时有事钥匙给了小阳他们,你有机会找到那把钥匙就有答案了。”
姜暮拢起眉疑惑地看向三赖,偏偏三赖噙着笑不再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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