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给你们说,咱们学校解剖楼山脚下,真的有个可以通到江边的防空洞,里面黑漆麻拱,还有很多你们想不到的东西,你不知道,今天我进去的时候就像到鬼城一样,哇,里面还有以前古人留下的好多东西......”
萧寒瑀蹲在板凳上眉飞色舞的给寝室的姐妹们讲着今天的探险经历,说到重点处忍不住加油添醋,特别是说到洪叔出现时,就真的如同进入鬼城后背后突然跳出僵尸一样,吓得寝室姐妹一阵阵尖叫,特别是那个胆小的王晓美。
王晓美,萧寒瑀的死党兼床伴。
大学入学第一天萧寒瑀第一个来到寝室,因为老家龙城离江城只有五公里路程,就像一环到二环一样的便捷。王晓美的老家距离江城四百多公里,她爸在当时是某部队的领导,这样的独生子女自然是亲自开车护送过来,被子衣服还有盆盆罐罐装了满满的一车,恨不得把家都搬来。
萧寒瑀的床在进门的第一个,木头做的上下铺,坐上去还有点摇晃,熟练的把床垫铺好,被子整理好的萧寒瑀坐在床边拿出笔记本记录着还缺的物品,从小父亲在外地上班,母亲长期早出晚归的做小生意,就养成了她特别独立的样子。抬头突然看见一个长长的木板先进了寝室门,一个身穿小花裙的女生,双手托着木板,一边进门一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烦帮一下我,我拿不动了,快,快!”话还没说完,连人带板就被进门放的书桌撞到在地。萧寒瑀连忙过去帮忙,这一帮就是半小时,女生宿舍楼下放了一堆王晓美的东西,最夸张的她居然还带了一个上厕所用的痰盂,那种八零后都应该懂的样式,上面开口一圈红色,下面圆圆罐体配上红色的牡丹花。以前一般人家的厕所都在外面,家里人都会给小孩子准备一个可以坐在上面尿尿的瓷盆,特别是大冬天坐上去那种冰凉的酸爽,谁用谁知道。
“同学,你还准备这个玩意?”
萧寒瑀不可思的指着手里这个崭新的痰盂,问着对面那个手里抱着被子,嘴里还叼着漱口杯的女生。
“不,不,不是我要带的,哎呀,我,我妈不是怕那个,哎.....的确有点尴尬,哈哈,估计我也用不上,把它放我床下,装我洗衣粉肥皂之类的小东西也不错哈。”王晓美一张脸通红,眼睛也不敢看萧寒瑀,慌忙开口解释,嘴里叼着的漱口杯,牙刷,牙膏掉了一地。
“哈哈,没事,不要尴尬,我就是太佩服你了,什么都带了。”
萧寒瑀坐在自己的床上,时不时用眼睛瞟着对床的王晓美,看她折腾个床垫都折腾了十多分钟了,那个棉被的垫絮还是皱巴巴的在床中间,四周都是突出的棕垫,木板已经架在了床的最里面,上面可以当个小书架,看起来还比较实用,可下面的床垫要用触目心惊来形容都不为过,实在是忍不住的萧寒瑀直接走了过去。
“我来帮你吧,你在家就没给自己铺过床吗?看你铺床,像孤岛求生那种。”
直接上手,抖被子,铺上床单,四周压平,三下五除二的铺好一张平整的床,看得王晓美眼睛都发亮了。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太牛了,我叫王晓美,以后还要你多多指教呀!”
“萧寒瑀!很高兴认识你。”
就这样认识的两个小伙伴在未来的日子组成了无话不说的死党,太多相同的兴趣爱好和说不完的话,经常大半夜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边聊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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