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陆青婉是一日比一日忙碌,早起晚归的,连带着陪伴孩子的时间也少了,还没等陆珉抱怨什么,管家却是阻拦起来:“夫人是妇道人家,还是少抛头露面的好。”
陆青婉却是不解,凭管家的身份,是不敢说出这般以下犯上的话,除非是陆钰的意思,便旁敲侧击道:“也不知你这话,是你自己要说的还是谁的意思?”
管家见状,知陆青婉已是有些微怒,忙躬身作揖解释道:“夫人,小人自是听吩咐办事。”
陆青婉心中微怒,却是不好发作,管家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灵机一动,道:“陆钰人在宫里,你又如何能传他的话?”
管家恭顺道:“小人自是能的。”
管家既是如此说了,陆青婉心中也明白他是有办法往宫里传信的。面上却是不显心思,只道:“如若真是你说的那般,那你便叫陆钰来见我吧。总指使人来传话,这叫什么样子。”
“夫人,这,这可就难为小人了。”管家一脸惶恐,推拒道。
“如若是真如你所言,怎么就是难为你了?”
管家没了主意,一时之间进退两难,陆青婉却是不理会管家那一脸的为难神色,只兀自忙活着。
老话讲“二月二,龙抬头,风雨顺,又丰收。大仓满,小囤流,好年景,春开头”。陆青婉盼着那间酒楼能生意兴隆,可是特取了个黄道吉日开业,讨个好彩头。
商铺开业,自是要请些相熟的有名望的贵客来捧场,可陆青婉在都城时日不久,要说起相熟有名望之人,又可能前去酒楼捧场的,也不过一个宋至皎,可若是陆钰不开口,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这宋至皎也不一定能请到。
都城府尹来为酒楼祝贺,这可是极大的光彩,那些个商户富贾,谁不得高看陆家酒楼一眼?
这管家办事也真麻利,之前让他传话的时候倒是一直推辞,可这才一两日的功夫,便来知会陆青婉有了消息。
陆钰虽是不能出宫亲自来见,却是捎来了亲笔书信。问管家陆钰有无说什么话,管家只道都在信中:
青婉,近来可好?想来已月余未见,甚是想念,只是苦于宫中事务繁杂,脱不开身,不得归家。
你要开间酒楼,这我是很赞同的,素闻巴蜀吹锅之盛名,却无缘亲尝,现如今听闻你看中连西师傅的厨艺,任命他为掌厨。在我看来,我连西不过泛泛之交,实在是谈不上知己好友,而连西师傅的厨艺更是难当酒楼掌厨大任,青婉莫要轻信他人。
掌厨一职至关重要,还是要好好寻觅人才,现如今,酒楼开业还不是时候。
陆青婉把这信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才确认这是陆钰亲笔书信,却是难以相信他竟会捎来这样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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