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一声低吼,却被杜玉章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唇上。
“陛下,臣不敢翻天。因为陛下就是臣的天。有陛下在,臣哪里敢翻天?”
那纤长白皙的手指沿着李广宁脸颊向下,轻柔柔滑落。杜玉章那双手好像有魔力,惹得李广宁目光迷离,内心却火热。
“杜卿,你真是脱胎换骨,都懂得主动伺候主子了!早知如此,我还该收拾得更狠些!说不定,还不用三年,就抽去了你满身反骨了!”
反骨?
李广宁踏碎的,哪里是几根反骨?他是将杜玉章全部的尊严,连同满腔的爱意,都撕得粉碎!
杜玉章心里一片冰冷,揉捏李广宁脸颊的手,也无意识加了几分力气。李广宁闷哼一声,有些吃痛。他不悦地在杜玉章脸上扇了一下,
“才夸过你,又在作怪。妖孽东西,连伺候人都伺候不好,要你这‘心仪’有何用?”
杜玉章面无表情,只是短促一笑。他推着李广宁的胸膛,将他推倒在书案。而他自己起身半跪书案上。
杜玉章俯身,一头乌发披散身后,定定看向李广宁。一双桃花眼半眯半睁,当真像是只吸食人精血的妖魅。
“陛下说得是。只是陛下,您好狠的心,这三年来臣是生不如死,您却还怪收拾得不够狠。”
杜玉章一边说,一边凑近。最后一句,他贴在李广宁耳边呢喃细语,“难道陛下从没想过,一时失手,将臣活生生给疼死了——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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