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秋被他说中了心思,脸上憋得通红,一双眼几乎冒出恨火。杜玉章却摇摇头,冷然道,
“徐燕秋,你大可以骂我不知廉耻,更可以恨我魅惑陛下。说句实话,若你真能将这份‘恩宠’抢去,我感激不尽。只不过我也要忠告你一声——陛下的寝殿,也不是什么人随便穿件银裘白袍子,就能爬得进去的!”
徐燕秋脸上神情扭曲,已然是气急败坏。但杜玉章没有心思与他纠缠。他伸手将轿帘扯下,
“我们绕路走。”
轿夫起轿退出甬路外,换了另一条路,依旧向太医院而去。
方才将徐燕秋堵得哑口无言,杜玉章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快意。
他说的,其实一点也没有错。
若是几年前,有他杜玉章在的地方,哪有人敢自称一句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平时不必穿官服,他从来是一身白衣,人人见了,却都要赞一句白衣卿相。
那时候,他不过是李广宁身边一名伴读,官职也只是五品侍书郎。李广宁对他,却是爱护的。
虽然,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背影,与陛下心头那位白月光,有几分相似。
可如今……他的用处,也就只有用他最不愿的方式伺候君主了吧。
杜玉章苦笑一声。他本来就发着热,方才与徐燕秋隔着轿帘对峙,又被冷风吹了许久。现在,他身子冷得直哆嗦,喉间却阵阵涌上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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