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蹙起眉头,
“徐燕秋!身为后宫妃嫔,竟如此出言不逊,这种污言秽语你也说得出口?”
“你杜玉章做得出,我又如何说不出?莫非,你那王公大街的宅子,也是不知廉耻地向陛下求来的?”徐燕秋声音却越发尖刻,“哦,是我记错了。那宅子倒不是你求来的——”
“是你拿你那谋逆的亲爹的命,换来的。”
“徐燕秋!”
杜玉章脑中嗡然,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了。
谁料,对面的徐燕秋还不肯罢休。他得意地说,
“你这下贱的货色,真以为向陛下摇尾求欢,就能迷惑陛下了?当真以为,陛下是宠信你吗?陛下不过是心疼我身子弱,才用你做个泄火的玩意!你,也不过是乘虚而入,暂时沾了些皇恩雨露。你还当真以为,你能够比过我了?”
说到此处,那徐燕秋已然是按耐不住,走到杜玉章轿前。只听哗啦一声,轿帘被他扯开了。
徐燕秋一身白袍银裘,头发在脑后束得齐整,就连束发的带子都是银色的缎子,在雪地里闪着绸缎的光泽。若说打扮,倒像是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他眉眼都透着戾气,配上这身翩然公子的打扮,当真是不伦不类。
当他看到杜玉章时,脸色瞬间难看了。
徐燕秋本以为杜玉章昨夜被李广宁那样粗暴地对待,现在不知该多么憔悴。
现在看来,憔悴是真的——轿子里的杜玉章苍白着脸,满面病容。他只穿着普通的常服,随便束起头发,身上连一件装饰都没有。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