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他身子晃了一下,装作没有站稳,投进李广宁的怀抱里。
“是奴婢僭越了,陛下恕罪。”
李广宁本来已经蹙起眉头,面露不悦。可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往杜玉章的方向瞟了一眼。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却是少见的温柔。
“爱妃是不是站久了,有些劳累?不过是碰了朕一下,爱妃何罪之有?”
说罢,李广宁将徐燕秋的双手合在掌心里,细细摩挲着。他柔声问道,
“爱妃冷么?手上有些凉。”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宠眷,叫徐燕秋心肝喜得乱颤。他忙低头做出一副娇羞样子,道,
“奴婢这几日有是些受寒。想来身子有点虚,手上就凉了些。却让陛下牵挂了。”
“爱妃不可这样怠慢。数九寒冬,不能受寒。一定要好好调理,否则容易落下病根。”
李广宁说到此处,又是一顿。他瞥了地上跪着的杜玉章一眼。
杜玉章还在勉力支撑,才没有倒在地上。但地面寒气早就沁进身子,他两条腿都是麻木的,足底更是冰冷。可他额头上却是一阵阵发着虚汗,一阵热潮交替一阵哆嗦。他心里清楚,这是病症渐成。这一遭病势汹汹,恐怕没那么轻易捱过去。
李广宁看了看他,冷冷哼了一声。
“杜玉章。”
“……”
“……杜玉章!”
“啊?”
杜玉章意识恍惚,待到皇帝叫了第二遍,才算反应过来。看向李广宁时,那人脸上又是一副深沉的不悦表情。他心头一抖,低头先认了个错,
“臣知罪。”
“你又知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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