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肖少,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我叫姜慧,是夏晓琪的室友。”
‘夏晓琪’三个字蓦地令他目光一禀,抬眸,上下打量起她来。
厚厚的脂粉似乎一眨眼就会掉下来一般,金色眼影妖娆妩媚,红唇热辣性感,一袭黑色深V低胸连衣裙更令胸前丰满****,十足十一个摩登女郎,哪里还有半分大学生的影子?
黑眸不自觉闪过一丝不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姜小姐,我想我们并不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离我……”
“肖少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她猝然打断他的话,妖艳的脸蛋堆满讨好的笑。
他完全视而不见,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
“肖少……,可是在为夏晓琪烦恼?”她丝毫没有觉得难堪,脸上笑容依旧妩媚妖冶,“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
声音丝丝妖媚蛊惑,半个身子俨然已贴了上来,傲人的丰满有意无意在他肩上辗转厮磨,极尽挑逗。
“……”
“肖少,何苦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自寻烦恼呢?男人嘛——要懂得享受生活,您说呢?”
娇滴滴麻酥酥的音调直让人骨头发软,红唇在他耳边吹着丝丝热气,分分钟令人肾上腺激素急剧飙升,不能自持。
“够了——!”他霍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滚——!!”黑眸里的愤怒、警告、蔑视不言而喻。
似没料到他会如此过激,一个趔趄她险些摔倒,妖艳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肖逸臣冷冷撂下酒杯,丝毫不再看她一眼,修长的双腿径直向门口而去。
“肖少——,如果……我有办法让夏晓琪属于你呢!”
肖逸臣顿觉五雷轰顶,浑身一颤,双腿竟不听使唤地再无法迈出分毫,深邃的眸子分外凌厉地紧紧攫住她,像是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就凭你——?!”略顿,漆黑的眸子睨着她,瞳仁微微收紧,“我警告你,如果敢打她什么主意,我决不放过你!”恶狠狠一字字披头砸来,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肖少,你急什么?”她忽而放声大笑,确信已成功勾起他的兴趣,转而嗲声嗲气道,“如果肖少有时间,不妨……坐下来我们慢慢儿谈。”
肖逸臣本打算一走了之,奈何终究抵不住夏晓琪三个字的诱惑,还是折返了回来。
“肖少,我想……作为女人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她故意欲言又止,轻佻地拈起玻璃杯,押了一口,“尤其像夏晓琪这样的女孩子,想要得到她,就必须讲究手段,不知……肖少的意思……”
别具用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目光耐人寻味地不停在他脸上扫视着,显然在等待着他先开口。
“你什么意思?”冷冷的声音与其是说,倒不如撂来得更为贴切。
她微一抬眉,唇边凝起的笑千娇百媚,可——不知为何落在眼里却生生让人觉得比蛇蝎更毒三分。
“夏晓琪这种传统保守的女人,想要得到她的心,就必须先占有她的身体!”一字一句她咬得极重,尤其最后一句像含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目光渐渐阴狠毒辣,“一旦她失身于你,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属于你。”
沉默——,异乎寻常的沉默。
有那么一会儿,他一言不发就那样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水晶高脚杯,纹丝不动。
“只需那么一点点,她……,自然就属于你了!”
一字字得寸进尺,她肆意引诱教唆,抬手从内衣摸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递到他面前,眉眼含笑,极尽蛊惑。
“啪——!”
一股强大迅猛的力道突如其来,狠狠将药粉打翻在地,手背青筋根根暴起,食指直指她眉心,眸子里闪着浓浓的危险和警告:“姜慧,我警告你……,不要妄想动夏晓琪一根汗毛,后果——你、承、担、不、起!!”
言罢,缓缓抽出一张面巾纸,极嫌恶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似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一不留神就会钻进皮肤渗入血液一般,继而理了理外套,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不知为何药粉落地的一刹那,姜慧的内心是极开心庆幸的,她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夏晓琪属于他肖逸臣,他应该是属于她的,是属于她姜慧的!夏晓琪算什么东西?!她之所以给他出谋献策,不过是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来尽可能久地拖住他、留住他而已,她有错吗?!如果有——,那就是她爱他爱得太痴太狂罢了!
女人啊,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为了得到自己所爱的人,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做,她们都毫不犹豫、心甘情愿!她们凭借着自己的意愿、心计、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地去算计,去争斗,去厮杀;头破血流、万劫不复,依旧越挫越勇、无怨无悔。
女人,爱——,之于你们,这样真的值得吗?!
‘想得到她的心,就必须先占有她的身体;想得到她的心,就必须先占有她的身体……’
一如暗夜里的魔咒,不停在肖逸臣胸腔、脑海,血管肆意翻滚、汹涌澎湃,他努力想要维持的平静外表之下,早已千疮百孔、万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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