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无声,是回去了吗?怎么就回去了呢?
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的那个,不是他,又是哪个?
我只是怔怔看着他,他也痴痴望着我。
不知多久,他低头,说:“你既不愿我离教,我听你便是,明日起,神父让我各处布道,我要离开一阵,你,你莫走…...”
他的神情专注认真,深蓝的瞳孔深深望着我,千回百转,我无从说起,我也无话可说。
他伸出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小南,我明早就走,可不可以,让我抱抱你”。
我无声投入他的怀抱,泪水滑落他的长袍。
“莫哭”他哑声说道:“哭了就不好看了”,唉,我哭得更厉害了。
他给我擦脸上的泪,喃喃细语:“小南,你知道,我可以,为了你,我可以的。”
“不,不行”我说:“我不可以这么自私,勋卿,你不属于我,你属于很多很多人,你将来是要做很多大事的人,你是大家的”。
“为什么”他瞪大眼睛:“连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后面的路,你为什么要推开我?”“因为我就是知道”我固执地回答他。他叹了一口气,又用力抱了一抱我,转身离开了。
南怀仁就这样外出布道去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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