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于涛等人找到了韩荣国杨彦坤的老家,将银子送到,告知了二人的墓地,然后回家安顿老小后,匆匆赶回来。
大家都很高兴,辽镇这里军卫一体,卫所官还有些尊荣体面,从世代小兵升到小旗或总旗官,也是阶层的跨越,升官发财后,骑着高头大马荣归故里,得到家人族人的羡慕赞扬,谁不高兴那?
而且,这仅是开始,未来封妻荫子光耀门楣亦有可能,所以心里对苏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
苏杭和兵仗局大使李芝林拿着样枪,会同潘儒巷去见熊廷弼,这杆样枪乌黑厚实,通体都用精铁制成,铳管直长,铳后用螺栓密封,木托略向下弯曲。
“长三尺,重六斤半,铳口可容三钱铅子,装药四钱,共耗铁四十余斤。”李芝林汇报道。
熊廷弼执意要自己试枪,击发几枪后大为欢喜,特地嘱咐李芝林要严格保证生产质量,还说过段时间他会亲自去兵仗局巡视。
还笑着让苏杭露一手看看,苏杭接过燧发枪,装填后,对着树上一只刚刚飞回来落下的麻雀开枪,麻雀应声掉到地上。
“果然是神射手!了不起了不起!”熊廷弼大赞,围观众人也是大开眼界,此时的火器兵不要求射的准,只要求射出去,反正敌人冲锋是大队人马过来,射出去就差不多可以击到敌人,而且铳管寿命有限,只几十次而已,也不允许整日练习精准度。
苏杭淡淡一笑,对于他来说的确没什么得意的,平常事而已,可是这种态度更让人钦佩了。
“百步外对没有披甲的敌军杀伤力巨大,对于披甲敌军,如果放近到七十步开打,同样具有很大的杀伤力。”苏杭道。
待李芝林告退,熊廷弼大是称赞了苏杭一番,让他马上招兵,迅速练出一支精锐火枪兵,苏杭拱手道,“大人,卑职有两个请求。”
熊廷弼脾气火爆禀性刚直,又喜欢骂人,不甘谦恭下人,因而舆论对他不太推许,最近他已经骂了不少武将,吓的那些人见到他便寒寒战战。不过他对苏杭这个武人越看越顺眼,越喜欢,便道,“尽管讲来。”
“第一,作为燧发枪的发明者,卑职有一个要求,既然这种枪支威力比较大,就应该装备给精良敢战的部队。”
熊廷弼示意他继续说,“听闻南军,比如浙兵、川兵,或者陕地秦军等都非常善战,应该配给他们这种燧发火器。”
熊廷弼呵呵一下,道,“就是说不装备给辽镇呗。”
苏杭点头,“除了我的部下。”
“辽镇那么不堪吗?”潘儒巷插嘴道。他是熊廷弼老乡和好友,中了秀才后,在举途上便没有再进一步,但为人务实精干,熊廷弼坐上辽东经略后,第一时间叫老友过来参赞军务。
“士卒还是英勇的,但是主将畏敌如虎,总是率先逃跑,让士卒怎么继续战斗下去?把燧发枪装备给他们,相当于送枪给努尔哈赤。”苏杭毫不掩饰蔑视态度,他也不怕这话传出去,辽镇上层已经完全烂掉了。
熊廷弼沉思,然后点点头,“燧发枪本来就不可能装备全军,就依你的意见,第二哪?”
苏杭的第二个要求是要军饷一万两,熊廷弼很爽快就拨付给他了,但提出条件,必须尽快练出一支精兵来,还以三个月为期,让苏杭立下军令状。
杜克显跟着苏杭一起,也成了辽东镇知名人物,他为了表现自己,编排了当初如何智慧地激将,逼的苏杭立下军令状,然后苏杭所部如何在自己的高要求下训练,然后出去杀敌立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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