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十分的乖巧点头。
之后,姜晚倾去到书房时,凤南靖正微俯在书案前帘练字,他只手别在身后,下笔的动作婉约又有力,带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婉若游龙。
男人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姜晚倾的眸光就这么错不及防的与他对上。
她很尴尬,立即转移视线。
百里带她走进去后便离开了,偌大的书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空气中,蔓延着一股淡淡的沉香味,清新优雅,令人心旷神怡。
“我知道你找我来的意思,我也仔细想过,花芽跟着你,的确更有前途。”姜晚倾并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摄政王,只手遮天,权倾天下,你若真想跟我抢花芽,我绝对是抢不过你的,可到底花芽是我怀胎十月,顶着流言蜚语生下的,也是我拉扯了他三年,你一出现就将他抢走,怕若你强硬带走花芽,花芽也不会心甘情愿跟你,如此也只会有损你们父子间的情分。”
凤南靖看着逻辑清晰、说的头头是道的女人,低眸继续练字:“继续说。”
男人高深莫测的态度令姜晚倾没有把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也不能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利,我愿意让他跟着你,待在你身边,因为这的确能有更好的发展,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每三天必须让我见一次花芽,我若想看他,也能随时去看。”
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凤南靖是寅朝的王,姜晚倾根本没有跟他谈判的筹码,他甚至可以杀母夺子,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条件不算过分,你也算清醒。”男人冷声道,放下笔,“但三日一次不可能,因为花芽入宫后便要就读尚书房,尚书房早上学文,下午学武,一天也不能耽误,不过半月的三天假期,本王倒是允许他出宫与你一处。”
姜晚倾娥眉欲颦:“半月三天假?”
这不得想死她啊。
凤南靖挑眉:“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姜晚倾沉沉道,“你是在宫中能日日夜夜见儿子,我凭什么就半个月一次,还只能相处三天。”
“本王并不是再跟你讨论。”凤南靖冷声说,“且孩子也的确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你交流母子情,他得学习。”
“他才三岁。”
“本王两岁就会背诗了。”
“……”
姜晚倾舍不得,也不愿意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辛苦,可花芽到底是皇家的人,到时他也得恢复皇家身份,慈母多败儿,她不想自己的儿子笨笨的被别人算计。
她也不能害了花芽。
“好,可以。”姜晚倾最后松口了。
花芽不能出宫,她难道还不能进去吗?机会是要自己创造的。
谈妥后,两人也不再多说,姜晚倾跟凤南靖去练武台时,百里镇在叫他扎马步。
“娘亲~”花芽瞧见他们,立即扔下百里冲来,屁颠屁颠的抱着姜晚倾的大腿,又乖巧的叫了声‘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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