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睡了一夜。
第二天,哗啦啦的铁链声响,两个人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有人给送饭来了。盘腿而坐,两个人就像饿狼一样,把吃食席卷一空。相视一笑,跟着匪兵走了出来。两人心里倒踏实了很多,轻松的耸耸肩就到了大厅。说是大厅,不过是刚刚建起来的小屋而已,也就百十来平米。中间端坐着匪首,膀大腰圆,其余都落座两侧。也就三四个人而已。
两个人来到正中,目不斜视的打量着匪首。好像欣赏一件器物般仔细。匪首看两人如此模样,并且毫不畏惧。陡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当然也不是鬼子了。昨夜,有人汇报,说是如何如何抓住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一直从他们离开保安队就紧紧跟随。看来,不是保安队的了。不然的话还跑得了。
匪首交代好好招待,既然不是敌人,很有可能就是朋友了。匪首瞪着眼睛,胳膊肘支在腿上,身子前倾。
“鄙人牛铁栓,二位义士来此有何见教?”
吕泽勇观察了半天,别看此人看起来粗鲁,眉宇之间却透着善良。看来,并没有什么凶险。只是出于戒备才把两人关了起来。这要长留于此,倒也是个栖身之所。只是这里究竟如何,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在下吕泽勇,这位是我的朋友宁永生。昨晚也是误会,没想到会来到贵宝地。”
“哦,二位夜闯保安队,难道不怕凶险吗?”
“大丈夫何惧一死,只是想我三千万同胞沦为亡国奴,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心理煎熬啊。”
“唉,我牛铁栓也是被逼无奈,上了山当了土匪。”
两人越谈越投机,对于当下的情况都是忧心不已,眼看铁蹄践踏,家园被毁,妻离子散。热血男儿当自强。
自此他们两个留在这里,安下身来。
宁永生愈发的惦记着家里,睡不安稳。他把事情对牛铁栓和吕泽勇说了出来。想想也是,这么多天了,连家里一点音信都没有。宁永生收拾好行装,打算下山回到贾家屯。众人放心不下,仍然由吕泽勇一同前往。
他们晓行夜宿,警觉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宁永生已不再是刚从贾家屯出来的只会种地的农民了,他现在有了很大的改变。战争磨练人啊,只不过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并不是一件可以闹着玩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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