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厚厚的野草上,身下的野草突然露出了脑袋,忽的坐了起来。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仔细一看,是一老百姓,胳膊绷着纱布,睡眼惺忪而又jing觉的看着他。他们彼此凝视,内心充满疑惑。在这荒僻的角落居然还有人的存在。他们试探着了解对方的目的。以便及时的做出反应。
感觉到对方确实不对自己构成威胁,他们才放松了jing惕,懒散地躺在厚厚的草上。宁永生询问着外面的情况,知道外面风声越来越紧,对抗ri武装展开了大规模的清剿行动。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思念着家中的亲人,只是身不由己,无法回家一探。这个叫做吕泽勇的人原来是自卫军,他伸过手紧紧地握住,激动的颤抖。
他们畅聊着,渐渐的彼此熟悉了起来。热血沸腾的心贴在一起。山下轰隆隆的汽车驶过,那是ri本鬼子继续清剿的车辆,运送着兵员。茫茫的东北大地,刮着带着腥味和咸味的风。
宁永生看着他佩戴的黑亮亮的枪,不觉兴奋了起来。他询问着用枪的知识,一点点的记在脑子里。这可是得之不易的机会。没想到梦寐以求的梦想就这么实现了。只是没有多余的枪供自己练习。吕泽勇明白了他的心思,会心一笑。要想得到枪并不难。保安队里倒是有一些,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拿到。宁永生眼睛刷的就亮了起来,这可是一条路,只是太危险。
怎么怕了?不怕!宁永生眼里闪着兴奋的火花。多ri的怨愤一扫而光。只是需要等着和其他人汇合。那些在清剿行动中,被打散了的兄弟。他们应该也在找寻着自己。只是茫茫大地,危险重重,举步维艰。
他们躺在厚厚的草上,忧心着散落在东北大地的抗ri武装,那些不怕死的兄弟们。
他看着宁永生,小伙子倒是不错,就是没有受过训练,缺乏军事常识。这要打起仗来指定做炮灰。全东北这样的人还多着呢,要是有效的组织起来,定是一股强大的革命洪流。可惜东北境内的抗ri自卫军不是败给了鬼子,而是败给了内讧。这个惨痛的教训一定要吸取。
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必须寻得其它出路,只是身上的伤容易引起怀疑。现在缺少药品,怎么想法弄到消炎药,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现在鬼子对医院严格监控,药品更是重中之重。而且医院都要定期上报,以免给抗ri分子可乘之机。吕泽勇对此心知肚明,因此格外忧虑。宁永生和他一商议,转过山头,看看有没有比较隐蔽的村子,以便疗伤栖息。
他们一起向山头攀爬,沿着陡峭的小路,扶着高大的树木,一步步艰难的行进。小路一直通向山顶,这是多年前开凿出来的。脚下平整的青石板缝中长出了茂盛的野草。
空旷的山顶有块平地,足有几十平见方。他们站在山顶,极目远眺,辽阔的大地堆叠着无数高耸的群山。呼呼的风吹的耳朵疼痛。他们搜寻着隐蔽在群山间的小村子。忽然另一座山头的腰间隐约有异于自然景观的存在。虽然看不清,但极有可能是村庄。他们异常兴奋,艰难地寻找着下山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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