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表示十分的认同。
暗暗叹了口气,我又想起什么似的提醒方翠灵:“我们会术法的事,切记莫与外人说起。”方翠灵听话地点头:“翠灵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又莫名地觉得不安,方翠灵的眼神太过闪烁。若我不曾见过何云乡那样干净明澈的眼睛,也不会觉得奇怪。总觉得方翠灵怪怪的,特别是对我。
那时我或许是尚不知何为嫉妒吧。在玉空山清心修行这么久,一时间还摸不透人心的复杂。所以我并未多做留意,因为毕竟她不会一直跟着我们。
我收拾好后去找夜一寻。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我也不觉皱起眉:“怎么了?很奇怪吗?”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眉头轻轻打开,俊逸的脸庞靠近了一些,一面伸手替我将肩膀上的衣服抚平,一面说:“常伴仙气者,不管怎样打扮,气宇中总是有几分仙风的。我只是怪异于你换了衣服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我满意地点点头:“如此最好,不会被人怀疑嘛。”
为防止那女子认出我们,我扯了块面纱罩在脸上,但想了想,还是去买了两个面具回来。
夜一寻接过我递来的面具,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面纱不适合你,男子还是戴面具比较好。”夜一寻愣了愣:“我也要去?”我歪了歪头:“不然,你以为呢?让你留下来和方翠灵一起看兔子啊?”
“我还是随你去。”
不知是不愿与方翠灵一起还是不愿意看兔子,他十分干脆地同意了与我去凌烟楼的提议。
但他很快质疑:“要我以什么身份进去呢?”我不加思索道:“乐师啊。”又问道,“对了,你会什么乐器?”“……”
夜一寻想了一会,淡淡道:“弹琴还会些指法。”我笑了笑:“太好了,真巧。来,买面具时顺路租了一支白玉笛,给你正合适。”
夜一寻:“……”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判断能力了。看着夜一寻修长如玉的手熟稔地把玩着玉笛,我突然鬼使神差般伸手抚上他的手。
一刹的沉寂,也让我瞬间清醒。我慌忙胡乱抓起他的一只手:“我……我只是看看你手上的伤好了没有……”他轻笑:“说谎。”
“没有。”
夜一寻怕我收回手似的反手抓住我,不让我现形不罢休似的:“我上次伤的是哪只手?”
“右手。”我脱口而出。
“那你刚刚握着的,是哪一只手?”他计谋得逞,嘴角上扬,带动眼角眉梢都布满了阳光的暖意。
这个笑简直美得天地无双,可我却无心欣赏,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看着他反握的左手快哭出来了:“看你手好看摸一下不行吗?真小气。”
纠结一阵后,天色终于渐渐暗下来。我们只带了些简单的衣服,把剑和一些引人怀疑的东西留在了客栈,让方翠灵和晴悠保管。
凌烟楼也不愧是名坊,平日里出入的,皆为衣冠楚楚的贵人,当然不知道这些人沾了酒后会不会变为衣冠禽兽。
楼中的女子虽为歌舞姬,但没有丝毫轻浮之气,皆是靠的自身的技艺,自然是不卖身的.在楼中随便找一个女子,也俨然一个名门中大家闺秀的模样。
凌烟楼主行迹一向神秘,不常露面,只听闻凌烟楼江侯五十三年建起时,有人见到她是一名女子,且知其名号为凌若。其余的一无所知。
此番我们前来,也不知能不能遇到这位楼主。虽然我们的目的是找那个女子,但能有机会一睹楼主的芳容,也是不错的。
我和夜一寻直接从正门进自是不妥的,如此既显得无礼又显得肤浅,但这凌烟楼没有后门,除了正门便是侧面的一个狗洞。为了不让道云师父气绝身亡,我们还是放弃了那洞,在正门一侧等待时机。
等到客人大约都进的差不多了,终于有个站在不远处的紫衣姑娘发现了我们。她微微皱眉,目光向我们示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
我立刻做出一副既惊喜又悲苦的表情,但想到我的半张脸都被面具遮住,这表情没什么用处,只好微微正色,缓缓走过去。我低头向那女子一礼:“这位姐姐,我们是汾国边境玉空山脚下的百姓,父母早逝,只兄妹相依为命,前些日子村子遭山贼侵扰,我们兄妹苦于生计,只好卖了土地,来华方城谋生。”
紫衣女子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声音微冷:“凌烟楼是你们说进就进的吗?你们身份不明,凌烟楼断不能容你们。”
我微微勾唇,尽量让自己按看起来故作泰然:“姐姐,我们兄妹只求有个容身之所,其他解决不多想。我们虽生于村野,却自小精通音律,哥哥擅长吹笛,我精于吟唱,望姐姐成全我们兄妹。”
紫衣女子轻声一笑,挥了挥袖,淡淡道:“罢了,你们且回吧,到别处谋生去,凌烟楼不是你们该来的。”
说罢,那姑娘便转身打算进屋。
我正要急着上前,夜一寻却突然伸手按住我,淡淡道:“姑娘留步。”紫衣女子皱眉,却停下了步子,不耐烦地挤出一丝微笑:“我还以为你这个哥哥不会说话呢。”顿了顿,“怎么,还有何事?”
夜一寻勾起唇角,那笑容简直好看又自信。不留一丝地引进我的眼中,刻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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