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涧大军的威慑下,兼励城越发的清冷,留守的人也日日诚心向苍天祈祷,盼望着战争能够停止,渴望着四国能和平相处。
而亦安迫不及待地将温沅汐写给温昊阳的信交给可信赖之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其尽快送往温昊阳的军营。心中虽为两国能避免战争而雀跃,但几日未有骆墨珏的消息,也不禁担忧起来,生怕骆墨珏出了什么意外。
就这样一路担忧地回到别院,正想跟温沅汐汇报信已经送出的消息,不料刚走进院落,便看到秦伯带着秦海月一脸着急地站在院子中,皆望着温沅汐的房门,他还未来得及询问,就看见温沅汐被两人强行架出了房间,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也瘫软着身子,闭着眼任两人拖着,身如浮萍般飘荡。
亦安大惊,上前就是一通喝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快把公主给我放下。”
“亦安。”房内突然又走出几个黑衣人,而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见到亦安便出声唤道。
“循叔。”亦安见到是熟人,不免放下戒心,着急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啊……你们先去把公主放回去,她才刚醒,身子很虚弱。”
“老将军让我们请公主去军营,好给西涧和南璃的大军一个交代。”骆循走出房间,与亦安对峙着。
“不行。”亦安立马上前一步,正好挡住他们的去路,硬气地说道,“少爷走时,将公主交付于我。不论是谁,都不能将她带走,少爷很快就会回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公主谈。”
听到亦安提及骆墨珏,温沅汐略微抬起头,用尽身体里最后的力量挣扎了一下,不料却被钳住得更紧,痛得她皱起了眉头。
“不论公子是怎么交代你的,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解东骊之困。”一旁的秦海月见两边僵持不下,连忙上前拉住亦安,对着骆循大喊道:“西涧现在随时都会攻打东骊,你们快将她带到军营,好用她要挟西涧,逼他们退兵,否则就杀了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亦安一手将秦海月推开,秦海月踉跄后退险些摔倒,幸得她父亲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身形,而她却刚立稳便一把推开秦伯,怒视着亦安,对着骆循继续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她带走,难道还等着西涧打过去吗?”
骆循心中略一沉思,随即对身后之人一点头,几个黑衣人便遵令地架着温沅汐要走,亦安见状拼命上前去拦截,跟骆循大打出手,两人在院落中你来我往,皆不敢出杀招,一个志在突围,抢夺温沅汐,一个只为拖延,拦截其夺人。
“循叔,你真的不能带走公主,少爷特别嘱咐过的,你这样我无法向他交代。”
“我奉了老将军之命,一定要将公主带到军营。这可是军令,军令如山。”
“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
亦安猛地出一杀招,将骆循震地后退了几步,飞身拦住身侧的黑衣人,手刚搭在温沅汐的手臂上,就被骆循飞来一脚踢中手臂,吃痛下缩回了手,慌乱地应对着相继而来的踢招。
“快将人带回军营。”骆循大声下达的命令。
眼见人就要被架出院门,秦海月一脸得意地扯动嘴角,而亦安一脸着急,却不得不应付迎面而来的重拳猛脚。
一个红影闪过,黑衣人还未看清之时,便发觉手中的温沅汐已经不见了踪影。再抬首,只见远处一个红衣男子紧紧抱着温沅汐,一脸怜惜,过分温柔地问道:“我的小汐汐,你没事吧?”
亦安和骆循停下对打,皆疑惑地望了过去。
温沅汐抬首看着眼前的男子,却是满脸的疑惑,见他将自己整个抱在怀里,甚是恼怒地想挣脱,却苦于浑身无力,一动反而更向对方怀中倒去。
亦安和骆循以及几个黑衣人纷纷上前,要抢夺温沅汐,皆大喊道:“你是谁?快交出公主。”
红衣男子见几人飞来,一个旋身,将温沅汐紧紧搂在怀里,一条红绫脱袖而出,将几人纷纷缠住,腰间挂着的七彩羽翼随着他的身形晃动着,温沅汐垂着头,正好看着那根七彩羽翼飘荡,脑中似曾相视的画面一闪,脱口而出叫道:“鸾凰。”
“嗯,你记起来了,记得我了。”男子一脸愉悦地应道。
温沅汐惊恐地看着男子,脑袋阵阵疼痛袭来,口中鲜血潺潺流出。
“哎呀,你别想了,可别想了。”男子焦急地喊道,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一指,温沅汐顿时晕倒在了他的怀里,他看了一眼被困成红粽子的几人,鼻中一哼,随即笑道:“不跟你们玩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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