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沐楹的寿宴后,温沅汐便一反常态地主动寻找骆墨珏,对他不再是冷漠逃避,而是热情的如两人刚刚定情时一般,时时都黏着他,也会对他提出各种要求,会要求骆墨珏帮她梳头,会要求骆墨珏帮她绘制丹青,会要求骆墨珏帮她涂染丹蔻。只要骆墨珏在府中,温沅汐便会要求骆墨珏做许多曾经做过的事情,对骆墨珏更是撒娇卖萌不断,骆墨珏对此虽有疑虑,但每每看到温沅汐开怀大笑以及那撒娇可爱的模样,便会忘却所有烦恼,对她所命无不所从,两人形影不离地在侯府各处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而苏沐楹对此更是欣慰之极,基本不让任何人打扰两人相处,更是餐餐都加菜庆祝,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喜悦和轻松。
而温沅汐日间显得有多快乐,夜间便会有多痛苦,每每躺在床上不是辗转反侧的难眠,便是抱膝失神地流泪。
随着西涧迎亲队伍与京都距离的不断缩减,骆墨珏变得愈发忙碌起来,又变成了夜间才回府的状态,而温沅汐便陪着苏沐楹打理着院中的花草,偶尔会在夜间等待骆墨珏的归来,谎称白日里睡得太多,便拉着他欣赏半夜的星辰月色。
骆墨珏深知温沅汐心中有事,却也不知该如何让她开口倾吐,而每当他想解释马瑾萱的事情,温沅汐总是很巧妙地转移话题,导致他亦无从开口。
两人便以这种似亲密又似尴尬的处境里相处了十几日,直至勇毅候被人闯入。
许畅带领着几名彪形大汉在前堂的院子里将来人团团围住,大声斥责道:“你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只身独闯勇毅侯府,还有这段时日你们的人一直在外徘徊打探,到底想做什么?”
来人却丝毫不想理会许畅,转身便往厅堂走去,许畅怒气一上来,连忙一脚踢向来人的后背,来人轻巧躲过,一挥剑将继而出拳的大汉赶离身侧,手腕一旋,用剑鞘勾住许畅的猛烈出掌,一脚回踢,将许畅踢离了三丈远。许畅见来人武功颇高,且不易对付,原本想轻松拿下的算盘失策后,立马大声喝道:“一起上,势必将他拿下。”
大汉们闻言纷纷出拳出腿地攻向来人,许畅更是一个飞身落在来人的身后,一个迅猛掌法直击来人后心,来人在众多攻势下,依旧不慌不乱地一一对抗,一一化解,将大汉们纷纷踢出厅堂,重重地摔在院中。许畅一个虚招,直打来人手臂,见对方用剑相挡,便直接抽出了对方的宝剑,拿在手中不禁叹道:“真是一把锋利的好剑。”
来人见剑被抢,以剑鞘为器对许畅的攻势越发凌厉,逼得许畅不得不节节退后,剑鞘直接套住宝剑,来人一脚袭击许畅手腕,将剑取回,一掌打在许畅的胸前,将他打飞落于桌椅上,连带着桌椅一同碎落于地。
许畅捂着胸口,谨慎地望着来人,而院中又出现了十几个黑衣大汉,皆警惕地看着来人,所有人摆好姿势便要出击,却听到从后堂走出来的骆墨珏喊道:“住手,是熟人。”
许畅闻言,立马看着骆墨珏,龇牙咧嘴地揉着胸口走到骆墨珏的身旁,连忙问道:“少主,您认识?这家伙的武功跟你不相上下呀,可疼死我了。”
“释。”原本怒视骆墨珏的人,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立马看了过去,只见温沅汐从后堂慢慢跑出来,随后走到骆墨珏的身旁。释原想开口呼唤却在看了骆墨珏一眼后,只点头示意了一下。
骆墨珏低头看着温沅汐,淡淡地笑道:“看来他找你找得很是辛苦。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去书房还是庭院?”
温沅汐望了释一眼后,正想开口,却听到亦安喊道:“少爷,传您入宫呢?说是西涧迎亲队这两日就要抵达都城了。”
温沅汐闻言不禁低下了头,而骆墨珏则一脸无奈地说道:“那我先入宫去处理一下,你帮我好好招待他。”
见骆墨珏要走,温沅汐连忙喊道:“墨珏哥哥。”
骆墨珏回首,见温沅汐满脸不舍的样子,有些不解却哄道:“放心,我很快回来。”
骆墨珏对温沅汐柔和一笑后,便在亦安的陪同下走出府门,而许畅走到释的身旁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随后揉着胸口带着一众彪形大汉喊道:“走,走,走,我们去上药,疼死了。”
见所有人都已经离开,温沅汐站在原地默默地出神了良久,释慢慢走至她身侧,望着温沅汐恭敬地喊道:“公主。”
“走吧!”温沅汐猛地抬首,一脸忧伤地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释闻言,深深地看了温沅汐一眼,随即一手揽住她的腰,说道:“得罪了,公主。”
借助庭院的水缸,释几个跃步便飞身房顶,温沅汐在他怀里不舍地回首,一直望着勇毅候府,几度飞身,两人便落于一条后巷之中。释略有些不舍地松开温沅汐,转身去牵不远处停留的马车,而温沅汐站在原地,望着勇毅候府的方向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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