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叮铃铃~嗡~
手机上的闹钟不知疲倦的振动着铃铃作响。
床榻上松杉祯秀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才闭上眼没多久。
将有些厚地被子拉过头顶蒙在脸上,他嘴里含糊的念叨着:“五分钟…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
话未说完,他便又睡了过去。
嗡~
推迟十分钟的闹钟再次响起。
黑暗的房屋中亮起了巴掌大小的光亮。
还没等它响第二声,松杉祯秀就已半眯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
他用手摸索着,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将闹钟滑向关闭键。
尽管手机屏幕亮度已经调到最低,但手机屏幕的光亮依旧刺的他眼睛有些疼。
松杉祯秀本能的将半睁着的眼睛眯得更小。
4点10分!
如此早的闹钟,难道是定错了?
稍稍适应亮度的松杉祯秀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
看来显然不是定错时间。
或许是由于多睡了十分钟,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着急。
以最快的速度穿衣,叠好被子。
一阵拖鞋踢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过之后,洗漱间亮起了橘红色的光芒。
他躬身在洗手池前,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淌着。
为了让自己能尽快清醒过来。松杉祯秀用双手捧起还有些冰凉的自来水扬在脸上。
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有些差。
收拾完毕后走到玄关,把鞋子穿好。
站起身来磕了磕鞋尖,使脚的位置调整到最舒适的状态。
随后直起身将上衣拉链拉到最尽头。
看了看半身镜中的自己,他伸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那张被水激的有些冰凉的脸。
力度之大,以至于白皙的脸颊都微微泛红。
“今天也要,全力全开!”
镜子中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双手握拳,眼眸之中如同燃起两团火焰一般,眼神坚定且明亮。
开门声响起。
屋子再次陷入黎明前的黑暗。
三月的东京尽管已经褪去的一身白衣,但走在街头依旧有些冻人。
松杉祯秀从亮着灯的报社中出来,他的身上多了个被报纸装得满满当当的背包。
一天的兼职这就开始了!
道路上的路灯还没熄灭,路两边的住家们更是没有亮起的灯。
这个安静的世界仿佛只属于他一个人。
松杉祯秀骑在脚踏车上仰起头看向天空。
天晴如洗,无数繁星点缀在这张巨大深蓝的夜幕上,闪闪发光。
如同水面上起伏的涟漪所掀起的点点星光。
行进间迎面吹过的凉风打乱了松杉祯秀额前的碎发,他忍不住畅快的大喊出声。
“啊!!!”
他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
如同他畅快的心情一般,这几乎空无一人的道路上一路畅通。
松杉祯秀毫无顾虑的飞驰过闪着绿灯的十字路口。
然而就在他刚刚骑到路中间时,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在松杉祯秀惊骇的眼神中,一辆早起拉货的小货车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
他甚至都能看到驾驶室内司机迷糊的双眼因惊恐而不断的睁大,打哈欠到一半的嘴咧成了狰狞的模样。
紧急制动下货车惯性带起的气流卷起地上的落叶,如一面墙一般撞上这个已经呆住的男生。
松杉祯秀只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上升,旋转。
他甚至看到了货车身后那条拉得长长的漆黑的刹车印。
四散的报纸如同被风扬起的黑白色樱花,漫天飞舞。
世界仿佛定格在这一刻,让人感觉不到时间一丝的流逝。
还没等松杉祯秀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如同一条破麻袋一般从天上摔到地下。
“这是...怎么了...”
迷茫间他看到坐在驾驶室那个四十多岁的司机慌张地走下车向他跑来。
“小哥?小哥?!”
对方的焦急的呼唤声开始变得有些瓮声瓮气,甚至失真变形。
预料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他的眼皮重若千斤不可抑制的压了下来。
“演技研究所那边看来去不了了。”松杉祯秀如是想到。
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识。
......
尽管天还没亮,医院大厅中的人依旧来往不绝。
随着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口,从车上推下一辆担架车。
“前田医生!前田医生!”
走在单架旁举着点滴瓶的护士大声的呼喊着。
不一会,24小时都亮着灯的急诊室中小跑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秃头男医生
他的胸牌上写着“前田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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