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了。
谁都没法说服对方。
清夏告诫的注意安全,也不知道林蔚然听进去了没有。
她叹了口气,有些烦躁。不过,现在剧情已经跟原本变化了不少,林蔚然应该会……无事吧。
此时是下午下班时间,渡边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今天之内自己开车回去了。所幸清夏会开车,不然上路了是个马路杀手就恐怖了。
……
清夏开着车,突然从后视镜发现有辆车一直跟着她,加速减速都稳稳地跟在后面,是跟踪吗?
想个办法甩掉吧,清夏正准备漂移,没想到那辆车突然加速然后朝她撞了过来!
哐当——
清夏的车的尾部被重重的撞击,整个车子开始打滑,她拼命打方向盘才在马路边堪堪停住,车轮在地面划拉出弯弯曲曲的曲线。
清夏靠着气垫,还有些心悸,她感觉这是她出生起,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这种仿佛溺水一般的后怕,让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是杀手吗?
谁派来的?
渡边纯还是其他势力,比如长鹤集团呢?抑或只是普通的意外……
清夏必须得搞清楚,哪有千日防贼的,这种隐患不能留。
清夏下了车,看到原主的爱车尾部被撞得冒烟儿了,车身已经变形的凹陷进去,后座门把手那儿都有很深的刮痕,怎么看都不像是意外。
更别说对方直直冲过来,甚至不曾打转向了。
后面那辆车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车主才下来,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副喝高了的样子,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围观的人赶紧拨打了110,很快,交警就到了。
他们检查完现场,拿出试剂盒检测了一下,是酒驾,随后打了个招呼就把人带走了。
酒驾……吗?
清夏是没办法继续开车了,联系了渡边纯把车送去维修,然后坐她的车回去了。
……
回到家里,清夏越想越不对。
这个意外,有点儿太巧了,不是吗?
“大哥,你听我说,我们被人盯上了。刚才有辆车冲着撞死我的目的冲过来,我好不容易躲开了。但是驾驶员因为涉及酒驾,最后被交通运输局的人带走了。现在对方已经毫不掩饰了。”
林蔚然倒是觉得这应该是意外,毕竟每天发生交通事故的那么多起,只是恰巧碰上了而已,况且,他这边的调查已经进入佳境,最多一两天就能拿到初步报告了。
“别想太多,加贺,我们是议员,大庭广众之下没有那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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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晚上,清夏看着手上的资料,有些心神不宁。
按照时间来说,差不多是原本的剧情里林蔚然出事的时间了,但是她告诫过他了,应该能避开吧。
应该能吧……
而且已经改变了,不是吗?
清夏有些颤抖的呼了口气,不知道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她手里这沓儿纸,是中午林蔚然给的他的《劳工保障法案》的副本。里面涵盖对危险行业的劳工保障计划,能为劳工提供更多的医疗保障和其他福利,可以说是一旦能推行,能让无数的从事危险行业的人得到保障。
但是,这个法案一直都没办法在国会上投票通过,根据宪法,议员提出的法案需要国会四百多议员投票过半数才行。
所以,这种一看就是针对那些集团企业的法案,根本没人敢投票通过。每次都说细节法律上不合理又或是程序不合法,要么就是现在不是推行的合适时机。
这些话,一听就是搪塞之言,偏偏林蔚然相信了,花了很多时间去翻阅法律条文,把细枝末节都彻彻底底做到了合法合理。
然后呢,准备过几天重新递交一次。
……
清夏已经可以预见,这个法案又一次被重新打回来的画面了。
手里的这份厚厚的资料,凝结了林蔚然数年的心血,他现在赌的,就是依靠把长鹤集团拉下马的舆论风波,来通过这个《劳工保障》法案了,所以对那个案子一直特别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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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不知不觉已经深夜,清夏用手机把整个法案一页一页拍了一份,保存到了云端,也算是以防万一的习惯性留手吧。
“叮铃铃——叮铃铃——”
清夏的手机,而不是匿名电话,突然响起。
清夏从文件中抬起头,看到打来电话的正是林蔚然,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时间,正是晚上11:30。
“大哥?出了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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