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者,黑也,玄黄即是黑金。
司马寒对照着铜镜,端详良久,暗叹道:“此番谋划,成则金气加身,败则黑气催生,真是成败在此一举了!”
只是即便如此,却也不悔,气运之道,本来就在于争强夺胜,若是一味退让,只会退无可退!
这时收回目光,就见周围赵紫嫣,李冰,高升,成桂,陈宫,五人依次而坐,正商谈着夜间奔袭之计。
“华雄拨给了主公一千军马,加上本部原有的一千军,以及陈将军的一千军,也只有三千。”
只听李冰估算着军力,叹息道:“孙坚那般勇猛,我等只有三千军马,就去袭击万人大营,岂不是飞蛾扑火?”
司马寒听了,正要安慰一番,就听陈宫忽然插话:“此言差矣!”
“依我看来,这三千军还多了,只好只带一千军!”
司马寒一笑,暗道有个称职的谋士,果然是可以省下许多功夫。
当下静静看着,就见李冰奇道:“公台兄何出此言?”
“我等乃是放火夜袭,非是逞强争胜,何须那么多人吗?”
陈宫反问一句,见李冰一窒,又道:“去的多了,动静不小,若是纵火失败,军令状如何担当?”
“何况,届时火起,岂不胜过十万军?”
司马寒听着,见李冰一时不能接话,不由暗道:“到底还是嫩了些,不如陈宫老道。”
不过此时,也不好干看着他们再争,于是连忙打起圆场,对陈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带本部一千军马!”
同时,又对李冰道:“子凉则和公台各率一千人马,在后压阵,待得火起时再出。”
陈宫听了,虽然还有不满,却也感到了司马寒的决意,只好住口。
而司马寒这样布置,也是早就决定好的,毕竟,他实在懒得总是琢磨陈宫心思。
既然和自己不对路,那就干脆分开,也省的相互猜忌,反生疑窦。
而且这时,他已经知道陈宫剑法不俗,武艺也有着外家小成中期,虽然杀敌不足,却是自保有余,何况,还有成桂带领的五十名士兵保护?
故而司马寒倒也并不担心,他会死在乱军之中。于是见着分歧已消,司马寒就开始分兵布置。
自己和赵紫嫣,率领本部一千军打头阵,在前方纵火,而李冰高升,陈宫成桂,就各率一千军在后,等待火起时,再行突袭。
当下安排已定,再商讨一番,就各自整顿去了。
是夜,月明星稀,风高气爽。
所谓是月助火光,风助火势,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汜水关依山而建,这时月光轻轻洒下,照着关下小路之中,就见无数黑影攒动。
马嘴嚼着稻草,马蹄绑着布包,步兵息气凝神,各自小心翼翼,在山间小路中行进。
一直行了数里,绕弯无数,终到孙坚后寨之时,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而孙坚营寨之中,没睡的想睡,有睡的更是像死猪一样,鼾声震天。
毕竟说是三天,其实是五天,粮食早就不够了,人人都是一粒米掰作两半吃。
这时一天活动下来,肚子早就饿扁,士兵没事干饿得慌,只好拼命睡觉,反正睡着了,就不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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