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寒见皇甫郦这般模样,不由就冷笑一声,似这等废物侄儿,要来何用?
不过眼见这时皇甫嵩停下话语,分明是心中担忧,司马寒也好相逼过紧,当下见好就收,将刀偏离了皇甫郦。
接着便抬起头,打断皇甫嵩哀伤道:“老将军无须担心,在下说过不伤贵侄,自然是会做到言而有信。”
“只是,若是老将军一时冲动,自己坏了贵侄儿,可就不能怪我了。”
说着,司马寒不由上马,策马后退,望着城头。
皇甫嵩见着司马寒丝毫不肯靠近,不由就是一叹。
本来按他所想,先用话头吸引着司马寒,分散其心神,然后诱导他靠近,放箭将其she死,再挥军出击,必可救下皇甫郦。
不料现在看来,司马寒的谨慎,还在其意料之外,远远离着,又有着马,可见,实在是不可取。
当下无计,只得冷着脸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儿?”
司马寒停顿一下,思考片刻,才缓缓说着:“今ri天干物燥,恐有火光之灾...”
皇甫嵩一怔,脸se霎时由白转红,定定的吐出几字:“好个贼子!”
“不想火攻之计,居然被其看破...”
皇甫嵩心下虽然大惊,脸上却未失se,脑中飞速思考着,“这是要用郦儿要挟我,停止火攻!”
看着城下捆绑在地的皇甫郦,皇甫嵩的眼神之中,还流露着不舍。
只是转瞬之间,一股慷慨,就涌了上头,那一份不舍,顿时就被一股决绝所取代。
“兄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了一人,改变军队命令,舍弃此城,舍弃我大汉百姓!”
兵家中人,心神之决绝,之果断,丝毫不为外物所扰,所以才可以做到军令一下达,就立刻坚决执行。
而皇甫嵩此人,毫无疑问,乃是兵家之大成者,这时家国之间,不由就显现出了真颜se。
“郦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皇甫嵩默念了这一下,顿时就下了决心。
再看向皇甫郦的眼神之中,就丝毫没有了亲情。
可见,到底是国之栋梁,爱大家远胜过小家。
可是,就在他手指按上剑柄,要拔出剑来,彻底决裂谈判之时,司马寒却见缝插针,再次出言。
“将军且息怒!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一介升斗小民,只求自保,安敢得寸进尺?”
这话一出,就暂时稳住了皇甫嵩。
眼见把握住节奏,司马寒便将自己打算,一一娓娓道出:“贵侄儿金枝玉叶,久在我军之中,想必也不甚习惯...既然今ri天热,老将军何不从城内借出些水来?”
原来,根据司马寒之前彭脱对自己的态度,早已想通,自己不过是一介外人,直系士兵也只有李二狗等五人,说出的话哪里会被他们所重视?
现在大军围城,若是敢战前言败,危言耸听,惹得流言四起,士气大降,说不定还要被当做激an细,立刻处死,哪里还有人记得其之前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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