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悠的眼光落在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身上,灰se的布衫十分老旧,却洗的异常干净,能看出某些地方甚至被洗的发了白露出其中丝丝棉线。刘悠本能的感觉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有冰山般的寒意,不过这股是到底从哪里流露出来的,自己又为什么能感觉到,刘悠没有学过武,当然一头雾水。
很明显,老者隐隐拦住了yu要上前给小丫头撑腰的几个汉子,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小丫头会被欺负,倒是担心己方以多欺少弱了小丫头的名头似的。
这样有趣的场面,刘悠自然不会再傻傻的上去冒充什么热血义士,反而倒是乐得看看这个英姿勃勃的可爱未成年少女要怎样斗一斗官家胖少年。
“你这刁蛮无礼的小丫头,冲撞了本少爷也就罢了,少爷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道个歉便放你走了,你怎敢再出言不逊!”圆滚滚的少年脸se虽不好看,但说话却老成的很,一副以理服人的模样,想必是得了他官老子的衣钵真传。
红衣少女却满是不屑,双手抱在怀里秀气的翻着白眼儿说道:“胖子,姑娘我只不过碰了你一下而已,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金枝玉叶,碰一下便要死要活么?还是想讹诈本姑娘不成?不过看你这一身肉,哼,值钱么……”
这番话就有些夹枪带棒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分明是讽刺胖少年做的是皮肉生意的兔儿爷,而且还是只叫不上价的胖兔子。场中都是市井之人,岂能听不出言中之意,顿时一片哗然,继而爆笑,佩服少女口下不留情之余都要看看胖少年要怎样回应。
刘悠也不禁莞尔,这个小丫头的嘴,着实有够损。只是他自己到没发现,自己和红衣少女一般大的年纪,却口口声声叫着人家小丫头,也不觉怪异。
胖少年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在被人盯着看,满身的肥肉都要被这些围观者的眼光生生分割开来,还是说肉肉们都觉得跟着这样的主人有些丢脸?胖少年也算是被捧着长大,京都里也算有一号的纨绔,秦楼楚馆没少上,红袖断袖没少玩,哪能不知道眼前少女没积半点口德,只觉得血往上撞,满脸赤红脑门一热举起巴掌便扇了过去。
众人只及发出一阵惊呼,想不到胖少年竟会对一个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女出手。可少女先前的表现早已表现出自己不是任人欺负的角se。双脚一错滴溜溜撤了两步让那一巴掌落在空出,不等眼前的巴掌收回,更是在众人的快要突起眼球中反身而上,以巴掌回巴掌,啪的一声打在肉嘟嘟比自己大上不止一号的那只手上。
胖少年愣住了,围观的人们愣住了,连刘悠这个二世为人的家伙也愣住了,怎一个牛字了得!
“你,你敢打我?”胖少年分明还没有回过神来,连手都忘了收,白胖的手背上一个大红的掌印,就好像是一个耻辱的刺青,又仿佛是一个判决书——如此废柴,发配三千里也不为过。
“别说话跟娘们儿受了委屈似的,你打得我我便打不得你了?!”少女泄了一掌之愤,鼻中哼了一声,有些觉得这样的角se实在是不配做自己的对手,转身便要离开。
“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敢打我,可知我父亲是谁么?可信三ri之内抓你全家入监!”胖少年已经出离愤怒,他虽胖,但脑子里却不是长满了肥肉,眼前的少女的做派明显不是哪个大臣家的小姐,既然如此,他也就少了许多顾虑,商不和官斗,这是颠簸不破的至理。胖少年已经沉浸在要如何封了少女家的商号,抓了其父母,再把少女卖入青楼受万人羞辱,方能洗了今ri之耻。
已拔脚yu走的少女蓦地转身,如被人踩到尾巴的小猫,双眼幽寒的盯着胖少年,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挠他一个满脸开花。“你又是什么东西,你爹又是什么东西,是尚书还是侍郎,又或是哪家国公爷,划下道道来,本姑nainai都接着!”
这话就有些大了,言外之意便是除非你爹是上述几个牛逼的不行的或大臣或勋贵之外,其他的就别说了,还不够看。
胖少年愈觉得少女是se厉内荏,自己又岂是这么好吓的,嘿嘿一笑,从之前的愤怒中醒过来,满是恶毒“怜悯”的看着红衣少女,就像在看一个即将家破人亡卖身为ji的青楼女子。“我父亲不是尚书侍郎,也不是什么国公爷,不过那些大人物看见我父也得给几分面子。”胖少年挺着似六个月孕妇般的肚子,摇摇头感觉自己有些高处不胜寒,英雄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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