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健此时衣服邋遢,已经好多天没洗过,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因为制符而耗费过甚已是布满了血丝。
此时激怒之下更是面色铁青,整个人给人一种输红了眼处于歇斯底里爆发边缘的感觉。
又是一个倒霉货,旁边有的摇头,有的不屑,但大多数还是冷漠,每天象他这样的人见多了,更崩溃的场面都见过,早已麻木。
“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我说哥们,不就是钱吗,千万别想不开,要不要先从我这匀点过去给你,只收一分五的利,怎么样?”
就在高天健沮丧不已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背后说话了。
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一个门牙龅突的老赌棍,正笑眯眯的跟他搭讪。
此人身材干瘦,穿着花衬衫,脖子上却戴着一根拇指粗的大金链,一副赌场得意人士的样子。
所谓一分利其时就是百分之十五的利息,当天借,二十四小时内还,表明此人正是赌场中专放高利贷的“大耳窿”。
“滚,你看老子现在象还得起驴打滚的人吗?”高天健没好气地回道。
“别啊,兄弟,谁还没个点背的时候,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过来找我。”龅牙哥并不生气,笑道:
“我常年都在取款机附近,人送外号‘仗义疏财哥’,有需要找我准没错。”
即然没取到钱,那就只能动用自己最后的老本,口袋里还有仅剩的三百元钱,咬了咬牙,还是全部换成了小额筹码。
赌场相当热闹,人声鼎沸,尤其是电子游戏的声音最为响亮,老虎机上币的哗哗声让人心痒难耐,时不时传来的惊呼更是见证了一个个突然暴富的幸运儿。
高天健怀揣着三百元小额筹码,四处下点小注,边四下溜达看着一副副人间悲喜剧。
在赌场中,人们见到的永远是发财的多于破产的,原因也很简单,输光的人灰溜溜走人或去筹措赌本。
他们留下的空位瞬间就会被新入场的赌徙替代,而仍在赌场上的,人们看到的则是他们正在赢钱的一面。
而这一切又加速了旁人的暴富速富心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人流达到了顶峰,每当桌前几乎都聚集了大批的赌客。
转悠到现在他也没发现赌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死心的高天健来回游走于几张赌得最大的赌台之间,依旧一无所获。
真正的大赌客都是在二层之上的豪华包厢,看来自己要想办法到二层一探究竟才行了。
可仅有的三百元筹码已经几乎全军覆灭,唯一还幸存的就是现在手里紧紧攥着的那枚十元筹码。
十元距离十万有多大?不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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