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厂岂能喝茶,不会是不卞厂长舍不得美酒吧!”
赵华一方面是为了拉进和酒厂工人的距离,另外他也没尝过酒厂的酒,不知道好坏,心里也每个底。
又是一片笑声,赵书记的性格和酒厂的人性格太投了,做酒的人大多性格豪爽,卞昌江说道:“好,给赵书记上酒,我们酒厂最好最醇的美酒。”
朱佳春是个细心的人,领导说要喝酒,不过是要拉近和大伙的距离,不会是真的要喝酒,就找了个小杯子,倒了一杯。
赵华接过杯子,是一阵扑鼻的酒香,赵华很陶醉的闻了闻,并没有喝,卞昌江对自己酿的酒还是相当自信的,不解的说道:“赵书记,怎么不喝,酒不好吗?”
赵华是个喝酒的老手,前生抑郁寡欢,每天都要喝上二盅,刚才只是简单的闻了一下酒的味道,没有尝就知道这一定是好酒,没想到在魏县就有这么好的酒,真的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不过赵华又多了几分自信,这么好的美酒怎么能让他埋没。
“不是酒不好,我说卞厂长是舍不得酒吧,用这么小的杯子可不是我们做酒人的风格。”赵华打趣老厂长。
老厂长也是豪爽之人:“小朱,拿大碗。”
换了大碗,赵华一饮而尽,真的是好酒,酱香回甜回味无穷,口感细腻优雅,酒体醇厚,简直就能和茅台相比,真是暴殄天物。
赵华紧闭双眼,回味着这醇香,众人紧张的看着赵华,赵华睁开双眼,拿起酒碗,闻了闻,余香不绝,感叹道:“好酒,朱副厂长,你去拿一瓶你们厂的酒过来。”
大伙都不知道赵书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赵书记是个酒鬼,还想再喝。朱佳春只好取了一瓶酒过来,赵华问道:“这酒你们卖多少钱。”
“我们批发价是十五元,市场上卖的是二十。”朱佳春主要负责市场这一块。
赵华已经找到问题的根结了,拿着酒瓶说道:“为什么这么好喝的酒为什么卖不出去呢?”
大伙纷纷摇头,朱佳春说道:“我也纳闷,同品质的酒比我们的酒要贵许多,我们这么便宜,就是卖不出去,让人琢磨不透。”
卞厂长也点头赞同朱佳春的说法,看来还是不懂市场惹的祸,赵华心想在前生的时候,大成酒厂最后的命运恐怕也是倒闭了,否则这颗璞玉怎么会没有人发掘。真的不知道世上有多少如此美好的珍品被埋没了。
赵华说道:“大家想想,20元钱的酒我们大伙家里舍得喝吗?我想普通家庭肯定舍不得喝。而有钱人或者是请客,谈生意,这20块钱的酒又显得档次太低。另外你们看,酒的名字不够有特色,大成酒,太土气,包装也太粗糙。这就和挑媳妇一样,长的不好看或者家里条件不好你不想要,好看的,家里有钱的又看不上你,到最后只能是打光棍。”
大成酒的会议室里欢声笑语,这样通俗的语言却让所有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酒厂的酒为什么滞销。朱佳春拍着大腿说道:“赵书记说的太对了。”
“我们不能靠乡政府那点欠款过日子,那也只能是解燃眉之急,不是长久之计,大家要想过好日子,还是要想办法把厂子搞活。当然我也不是赖账,乡政府的钱会一份不少的给酒厂,不过现在真的拿不出资金,不过我答应大伙,一个月的时候,我会给你们酒厂拉来一笔资金。还是那句话,大伙相信我吗?”赵华也知道乡财政的状况,他压根就没有指望乡里的财政会补上这个窟窿。
卞昌江首先站出来说道:“我信。”
卞昌江之所以制止工人到乡政府闹事,不是他软弱,而是他已经见惯了这些官员的嘴脸。工人去闹事不但不能讨好欠款,还有可能对工人不利。卞昌江对酒厂,对这批工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工人们也都敬重老厂子,厂里工人谁家有困难了,老厂长总是伸出援助之手,其实老厂长家里也不宽裕,老伴身体不好,女儿还在上大学。刚过五十,头发都已经发白了。
卞昌江都表示相信赵华,工人们自然也信。赵华对卞昌江说道:“可能要随时借你们厂的朱佳春用用!”
朱佳春挺了挺胸膛,说道:“我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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