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人看到他,被某个武林豪杰掠来,做上门的女婿,他都不会感到奇怪,可是被这样一会面貌还算可以的怪人掠来,直呼少主,就显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他心下电转,能把自己带到如此奇妙的地方来,就算是救助了一般人,也绝非如此相与。他下心突然非常的肯定着,这个人一定把他当成做个少主了,而这个少主一定也与自己长的一样,要不然这怪人抓住自己也不会如此客气的对待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犹豫起来,是否需要冒冲一下这个少主,如果不冒冲,万一知道他认错了人,会不会反脸对自己动手,毕竟这处隐居之所得天独厚。徐少阳心念电转万千,又打了下眼前这略觉有点熟悉的陌生人。
猛得一咬牙,开口道:“这位大侠,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非你所说的少主,而且我好像也从来没有见到你”
徐少阳一口气说完,微喘了一下,悬着的心放松下来,随后又悬了起来,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位看起面像普遍的大侠,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是被杀,还是被跑?
徐少阳紧盯着他,那大侠突然抬起头来,又是一笑,缓缓又是躬身道:“少主,我没有认错,我是容笑,容长的儿子”
“啊!”
徐少阳惊讶起来,那个管家,自从记事起,就记得这位管家了。可以说是容长看着自己长大的,很疼他的,自小就能感受到容长管家把他当自家孩子一样看待,自从爹回来说他告老回家团聚后,心里还念念不舍呢。
可是容长的儿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是如此高的武功,他玄乎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容爷爷可好,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知道我有难,来救我呢?”徐少阳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容笑起身,站直了身躯,平凡普实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那分明是对亲人的一种哀痛。
徐少阳大吃一惊,忙急声道:“容笑,怎么了?”
他能从容笑身上感受到那股同病相连的味儿,那脸上的酸楚就如一个失去了至亲的样儿,平凡的脸孔豪无掩饰,就像是村里了娃儿一般,委屈与痛楚写满了整个脸上。
看他的样儿,实难与绝世的武功高手联系到一起,更与这如仙林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徐少阳受其感染,一股心酸如浇在心头,他也默默的哀声一叹。父亲的音容相貌再度浮现,犹在身边,可惜转眼又幻成雾纱,消失不见。
两人就这样的沉默下去,周围的气氛变得哀愁。此时,旭ri已初升,周围的环境更佳的迷人,犹如仙姿起舞,美妙不可多得。可惜,这两人的哀痛之se,就如把这天地划成了两片,一是血淋淋的地狱的悲伤惨景,二是迷人多姿的天堂美景。
这两人所处的方寸之地与周遭的美景,显得格格不入。
最终还是容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从声道:“少主,我父亲早已身死,而且我的家小妻儿都已不在了”
“什么”
初闻容笑凄迷悲惨的语气,让沉浸在痛失父亲的徐少阳,也不禁大吃一惊,为容笑感到悲伤起来。
他短暂的沉默少许,道:“容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们徐家连累了你们”
容笑摇摇头,道:“少主,在半月前,当我出门归家之时,突然传来噩耗,我的妻儿家小,一夜之间,被人尽屠,不知敌踪。正当我愁跎悲愤难当之时,突然收到了老爷的一封信及数万银俩”
容笑回忆的苦涩道:“老爷在信中大致写道,说我父亲在与老爷归城途中遇仇家伏技,不幸遇害,些许银俩不能表达老爷的歉意,如今徐府是多事之秋,不能接他们进府,这些银俩希望对他们一家有所帮助。”
容笑说的这里,再次苦涩一叹:“哎,老爷为人真的没话数,我也知道父亲多年不敢归家的原因,那是因为仇人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要不是你父亲的照顾,恐怕早就身死,而且这么些年下来,你父亲也是暗地里帮了我们一家许多,要不然我们的ri子也不会过的算得上殷实”
容笑落寂的眼神又落到徐少阳身上,那眼神仿佛已把徐少阳看成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徐少阳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酸,同是天崖沦落人。
这时容笑的声音又传过来:“可惜,万万没想到你们一家居然有这样的惨变,这几十年来,凭着老爷的处理及手段理应不是这样毁家灭户才对啊”
容笑悲状朝天,大有报天不公的感叹。
可是徐少阳听闻此话,顿觉犹如整个脑子被雷劈了一般,“爹,如此的jing明,怎么可能仅凭着林家的一个报复,就能灭家?”,一个大大的疑团如炸雷般,在他心间滚动,直让他胸口起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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