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天,徐少阳带着小婢儿在这些崖下行走,虽然有高峰指引,但浅处还是免不了要爬山涉水,自从那晚答应小婢儿一起行走时起,当晚并没有离开。他自然要考虑小婢儿,算起来小婢儿才十岁不到,这样山间折磨的任谁也吃宵。
如果只有徐少阳他自己的话,那到也不算什么,毕竟父样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吃些苦头倒也觉得值了,可是带着小婢儿就不同了。于是每当天明之时,就与小婢儿一起,在各峰崖下觅走,走时细致,恐错过了每个细节与父亲失之交臂。
可能是老天对他们的考验,在来到最后一处峰崖下时,终于有所收获,要不然,他们只得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峰。
徐少阳怔怔的站在凌石上,眼睛痴呆的看着数米外的兽尸,那些兽尸横七竖八,显然死前经历过一翻热血战斗。那尸身下还有数片衣衫片角。徐少阳顿时泪流满面,他知道这定是爹的遗物。
小婢儿与徐少阳俩,原本这一路下来,就消瘦了许多,衣衫也变得破烂,皮肤有数处被山石刮痕,显得异常的憔悴狼狈。
可是如今见到徐天威的身下之物,徐少阳再也控制不住泪如泉涌,再想想自己的爹连尸骨都未存,就被这帮野兽所吃了,眼泪更加不争气的狂涌,稀里哗啦的哭个不止。
伤心过度,脚下一软,便两腿跪在山石路上,凌石异常尖利,徐少阳不顾自身的爬着喊着,朝前爬去,嘴巴一刻不停的哭喊着:“爹啊,孩儿不孝,孩儿一定好好练武,为父报仇,爹,你安息吧”
小婢儿也痛哭流涕的傻站在那儿,听着徐少阳撕裂人心的哭喊,自己哭的更很了,看着少爷爬过的方向,沿途留下了山石割裂的红se血迹,怵目惊心。小婢儿哭的更加难过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听少爷哭的残烈,看着少爷身下的血迹,小婢儿只能用哭来表情自己的举措。
徐少阳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他只知道要爬过来,爬到父亲这里,他爬到第一只野兽这里,他的眼圈一红,又是一阵大哭,哭后片刻,小心的触碰这只野兽,尽量的不损伤它,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碰得可能就是爹。
小婢儿的无声的眼泪已哭干了,看着徐少阳小心谨慎的收起一只又一只,一片衣角又一片衣角。她看得懂,他是要把它们聚在一起,好给爹下葬。想想老爷整个被这些野兽吃下肚去,临死却不得不把这些野兽一起下葬,好有个全尸,悲伤的眼泪又哭了出来。
“老爷,呜呜”小婢儿擦着眼睛哭着。
徐少阳好像已经麻木,眼圈红肿,不断抽泣着,收着这些野兽好把它们堆在一起下葬。
突然一声怪异的声音传来,声音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哈哈,这小子要认兽为爹了”,这声音听起来极度的让人愤恨,欠扁。
小婢儿的哭声立马止住了,她愤恨的看着四周突然多出来的一圈人,怕有数百之众,这些都是林家的人,她看到了那位执杀队长还有林管事,而那怪异的声音正是从执杀队长身上发出。
小婢儿现在说不出的憎恶,小小眼眸里恨不得把那执杀队长给活剥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龌蹉恶心的人呢?小婢儿的脑子里顿时多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这些林家众人,手持利刃,看起来孔武有力,她知道今天怕不能幸免,那些人像看猴儿玩耍般的看着她俩。
小婢儿犹觉得一股冷意及萧杀的气息传进怀里,让她浑身一颤,可是她并没怕,这时她只想到了少爷徐少阳。她凄哀的抬头看着徐少阳,布满泪珠的睫毛里,满是惊讶。
徐少阳并没有没这道声音所干扰,就像没有听见过一般;也更没有被周围突然出现的如狼似虎的林家众人所影响,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影响。他现在唯一所专注的就是他手底下的活,他要不停的收集起来,让爹好息。
身外的一切都不在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让爹好好安息。原本想要看戏的林家众人不乐意了,并没有看到徐少阳的慌恐、救饶之态,相反被他的忽视而现出了不耐和愤怒。
林家众人及执杀队sao动起来,不耐的情绪扩散开来,他们愤怒的想把眼前这忽视他们的“小男人”剁成肉泥。可惜他们的头儿没有表态,只能压抑着这股噪动。
林管事与执杀队长都感受到众人这股弑杀的气息,执杀队长更是乐意大盛,一迈腿便纵跃到徐少阳身旁,狂赫道:“小子,本大爷定要好好羞辱你不可,cao,老子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执杀队长愤怒了,如果说开始对于徐少阳的忽视,只是不瞒,有点看戏的成份,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彻底的暴怒了,那比老虎头上拔须还要严重。嗜血浓郁的气息像一团浓密粘稠的墨团紧紧的罩住徐少阳。
而徐少阳仍然毫无知觉,只是手底下依旧不紧不慢的去聚拢他手里的野兽。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