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崖闻言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的双眼充满了杀气,声音也满是肃杀:“是谁害了阿瑶?!”
祝晚秋的声音很轻很轻:“是父亲……可是段叔叔,你千万不要去找父亲报仇。”说着她就从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拿出一张卷得好好的纸条递给段云崖。
段云崖打开还残留着香气的纸条,读着上面的字,仿佛储宁瑶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信上写着:“小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母亲可能已经离你远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但母亲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去恨你的父亲,也不要去报仇。你就过好自己的日子,母亲这一生终究是要到头了,但母亲希望你可以一生无忧。”
段云崖的双手颤抖着,将信纸重新卷好,递给祝晚秋。他背过身去,双肩在微微抖动,祝晚秋知道他一定是哭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段云崖重新转过身来,又吩咐红衣姑娘下去将客房收拾几间出来,这才缓缓离开。
祝晚秋站在门口,借着如水的月光,看着段云崖越来越远的身影,只觉得自己两眼发酸。黛月和红衣姑娘一块受试着床铺,上官昱青走到了祝晚秋的身边,还在她的肩头拢上了一件披风。
“这么多年,谢谢你。”祝晚秋突然开口,柔和的月光打在她的侧脸。
上官昱青轻笑,面上是一贯的温柔,祝晚秋心之一动。他,一直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道别的时候,上官昱青说:“晚秋,明日见。等到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就回家吃糕点。”
祝晚秋竟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明艳的脸像极了春日盛开的鲜花。上官昱青一路上心情都甚好,甚至吹起了小曲。周七在一旁听了,直觉得好笑,但因着不敢笑出声来,只得使劲憋着。
“周七,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今晚吃坏了肚子?”上官昱青早就看见了周七的表情故意揶揄道。
周七闻言马上调整自己的表情,轻咳一声:“啊,今晚的月色可真好,我只是沉浸其中罢了,表情难免有些不受控制。”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抬头看看天空,可是只看到了黑沉沉的云,月亮早就不知道何时躲了进去。他有些尴尬地挠挠自己的头。
上官昱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就那么嘴角噙笑地走到了自己的屋子。
苏萤雪胆子小,就与祝晚秋和黛月挤在一间屋子里。戴月睡在美人榻上,另外两位睡在床上。祝晚秋因想着母亲的事情,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不曾入睡。苏萤雪听见了动静就轻声问道:“怎么,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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