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个混蛋,两年前,是你把她强行带走的吧,你演戏演的真好,如果不是你,那会有现在吗?”
“哼,你也没有资格说我,说什么要照顾她,可是每一次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人在哪里?甚至还一次又一次的给她带来伤害,既然,你保护不了她,那就由我来替你照顾她,保护她。”他抓起亦樊的衣领。
“你凭什么说我没有能力,那也是你自以为是。”
两人就这样纠缠,相互搓着,直到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都放下对方冲了过去。
“医生,她怎么样?”
“病人是因为情绪受到打击才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脱下口罩,可是仍然面色凝重,“只是,她潜意识里有抗拒药物的情绪。”
“医生,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
“什么?她不愿意醒来,为什么会这样?”亦樊一听,觉得怪异,只有柏诺心里明白什么回事,他静默着。
“也不排除有这样的情况,如果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的话。”
两人怔了。
“那这样下去会如何,要怎么样才能让她醒过来?”
“我们现在只能帮她注射营养,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她这种情况也算特殊,我也无法确定,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她活下去的人或者事情来唤醒她,至少现在在听觉方面,她还有点敏感。”
“好的。”
医生走后,柏诺无力地靠在墙上,嘴里叨叨念着,“我就知道她不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她怎么会什么事也没有,原来那笑容下面,隐藏着的,就是这个,予然,难道没有了奶奶,你真的连活下去的力气也没有了么?”
理清了思绪,亦樊表情严肃,他只是斜眼看看柏诺,冷冒出一句话。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似乎是有气无力的回答。
“奶奶,前几天去世了。”
看着予然平静的呼吸,脸上面无血色,嘴唇越渐发白。亦樊抓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胸口,已经三天了,她仍旧什么也没有改变状态。
“小然,我是亦樊,你听到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就这样一直睡着,这样不是你的作风,倔强,从来乐观,不服输,那个才是你不是吗?所以,快点醒来好吗?”
“你就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还没有原谅你呢,所以,你要起来让我责备你,责备你永远只把奶奶放在第一位,责备你总是为了别人着想而全然不顾自己的开心,快乐,幸福,责备你..”
终于说不下去,他无力低下头,心中悲伤泛滥,无能为力的心情比起两年前拼命地
找她还更加强烈,那是一种,她就站在眼前,却好像渐渐要失去她般,揪心的疼痛。
“可是,小然,如果你现在清醒地站在我面前,你应该一下子就看得出来,我根本不会怪你,是吧,你是那样的细心,那样的聪明,所以,你赶快醒来啊,醒来用你的淡然从容,来揭穿我的谎言啊。”
似乎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动了一下,亦樊猛地抬头。
“予然?”
可是看见的,依然是她平静苍白的脸,一动不动,他失落地叹了口气。难道我也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吗?难道在这个世界真的一点也没有值得你留恋了吗?那么,曾经,无言的相拥,携手并肩,相视浅笑,在你的心里,到底还存在在什么位置?
“什么?找到予然了?”苏馨欣听到段执说着,心情激动起来,“这个女人,这个狠心一声不响就消失了两年的女人,她在哪里?看到她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在段执面前,她是这么说着,义愤填膺。可是,当她看见予然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心却软了,不告而别,让她担心了两年,摸着予然冰冷的手,她发紫的嘴唇,什么气都消了,相反,只是心疼。
“我说予然,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讲过,不能太过多管闲事,不能心肠太软,不要总是为着别人着想,可是你.你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听得进去过吧,”
看见馨欣留下了泪水,其实不过是口硬心软,段执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躺着,予然,你起来啊,”她推着予然的身子,“起来和我说话啊,起来和我去打球,去逛街,去吃小吃.”她越说越激动,越晃越大力,亦樊担心地站了起来,准备制止,怕她弄伤予然,段执却抢在了他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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