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像他们一样,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相依看着一天最美的时刻,携手路过一切风景。而他背上的女人,就是他生命里想要携手,想要相依的人。在她身上,他学会了信任,珍惜,知道了全心全意去付出,明白,原来生活里除了工作,除了公司,还应该拥有其他重要的东西,包括亲情,爱情,快乐,还有自我。
没错,认识她以前,他不知道要懂得这些,18岁就接管柏氏,规划,谈判,文件,关系,管理,应酬,占据他的世界的,都是这些字眼,父母的早逝,或许,他自己解读错了,他们并不是希望他可以让柏氏做得如何更强更大吧,而是,只要他和凌儿,过得开心,过得快乐就好。
来到一群墙壁是白色,窗户有红有绿的,屋顶也是白色小屋子面前,发觉,这些屋子都有一些特色,大门前,都是先有一堵开着一个空门的墙,墙上挂满着说不出名字的植物,过了空门,里面就是一个方形的窄院,院子里都是种有花花草草,小小的花,满满的,厚厚的,五颜六色,甚是雅致。
“Yasas?”柏诺叫了叫。
“什么意思?”希腊语,她不懂。
“你好啊?”
“你还会说希腊语啊。”她讶异。
“我就会这句,当初偶然听到我爸妈说的,”他笑笑,“等下还得看看能不能用英文沟通,不行的话,只能用肢体语言了。”
“呵~~~”
恰好,一个中年男人开门了,看见他们,他愣了愣。
“Yasas!”柏诺对他点点头。
“Yasas!”予然也跟在他后面,微笑道。
“Yasas!”看见他们还算礼貌,中年男人也点点头。
“Can/you/speak/English?”
中年男人眼神迷惑,予然知道,他不会英文。柏诺不慌不忙,将予然放了下来,然后用手指着她的伤口,向中年男子示意着,然后又用双手两支食指比了个十字。
两千年前,主耶稣的成肉身来到了地上,因当时的法利塞人不认识他,把无罪的耶稣钉在了十字架上了,他的宝血染红了十字架,但是当了人的罪人,从而完成了他救赎全人类的工作,所以红十字架就成了拯救人的标志。
这样一来,中年男子的眼神就明亮多了,他点点头,伸出手掌,示意让他们等等,自己就又钻进屋子里去了。柏诺扶着她,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予然一看见这样别致的院子,就很喜欢,她虽然坐在椅子上,却是俯着身子去看地上一盘盘开得密密麻麻的紫色的小花,甚是喜爱。
一会儿,中年男子出来了,手里拿着个急救箱,他讪讪笑,递给柏诺,他立刻对中年男子鞠了个躬,然后来到予然的面前,帮她处理伤口,擦了消毒水,再涂写创伤药,包了绷带,很快就弄好了。
捡好一切,柏诺递还急救箱时,说着,“Thankyou!”
这回中年男子听懂了,不断微笑摇头摆摆手。很快,柏诺又背起予然,两人准备道别,在他们将要出空门的时候,中年男子从院子里的地上挑了一盘开得很漂亮很艳丽的紫色花,送到他们面前。他们先是愣了愣,看见他微笑点头,予然终于接了过来。
“Thankyou!”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傍晚了,在无人的沙滩上,映着一片通红,远远的,朦朦胧胧,一个高挑的男子,在背着一个女子的侧影,他慢慢走着,时不时还回着头对背后的女子微笑,谈吐间,弹指间,尽是温柔。
“诺,我们先坐下来,看看日落吧。”
“好啊,只要你喜欢。”
两人坐下了,微风吹拂着脸,静静地,他们看着海平面上,那一轮落了一半的红日,旁边不断飘舞摆动的小花,拥有的只是彼此的心跳,你和我,不是你,也不是我,这阵子的相处,她承认,她心动了,紧闭的心锁,不知不觉,被他的柔情给偷偷钻进去了,或许,也可以说,是她,有意无意,让他钻进去的,只希望,她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回国后,两人之间关系的微妙好转,让两个老人都很欣喜,奶奶看着予然渐渐放开了心情,心里很欣慰,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真正希冀的爱情,可是,如果不能改变的事情,就应该学会放下,或许,会有遗憾,会有残缺,但是,如果不放下过去,又怎么会有开始。
“怎么样,意大利之行,有没有收获啊?”他们吃饭的时候,奶奶饶有兴趣地问着。
“当然了,看了很多世界最前端的服装设计,大开了眼界了,算是。”
“那以后就和小诺多出去玩玩,多出去走走,最好啊,你们两人哪天给我这个老太婆带来桩喜事,那就更好了。”
予然一听,沉惊,渐渐变得不好意思,“奶奶,你又说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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