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安是吗?”他仍旧毫无表情好像不在意的样子,继续替她戴着项链。
予然有些发愣地看着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回答,这让她捉摸不透,其实,两年来,她一直在猜测他,喘磨他,可是她却是这样就更加模糊,她就越慌。
“予然,我怎么对你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介怀,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他看了看项链,微笑着,“看来我还挺有眼光的,你戴起来很好看。”
从镜子里,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的白色水晶项链,那只天鹅的牌子标志,是法国的施华洛世奇,简单的水滴吊坠,一片银色的叶子缠绕顶部,高雅而庄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可是你知道,不管你怎么心甘情愿,我还是会介怀。”
“哼,真的是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好吧,其实呢,我想等奶奶的病更稳定了以后,我打算让你过来公司帮我的忙,两年来,我看得出来你是出色的商业苗子,到时候为柏氏献策出力,你觉得这个理由合理吗?”
她仍旧迷糊望着他,他笑得很自然,她终于点了点头。
“好。”
“那就这样吧,这几天你也累了,早点睡。”
关上门,柏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仍然距他于千里之外。
六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予然白皙的脸上,额头上微微的渗着汗水,举起手轻轻擦拭后,继续着手中的工作,她将一盘盘花堆放在一起后,拿出水管准备给花儿浇水。
“你好,有人吗?”
听到声音,她抬头望向门口,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
“我们聊聊吧?”白依依看着她,面容沈静,脸上少了很多傲慢,这样显得她更加漂亮了。
予然放下水管,洗了洗手,就引着白依依到旁边的亭子,自己又出去给她到了杯水,两人坐下。
“真想不到,两年不见你,你却是在这里。”
“对不起。”
“没错,你的确对不起我,当初说得信誓旦旦,说什么也不会和他有感情,可是现在呢?”
予然看着她滑落的泪滴,无言以对。
“如果现在我要你做出弥补,你会愿意吗?”
“说说看。”
“如果我要你离开他呢?”
“做不到。”奶奶的病,离不开他,“不仅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如果我告诉陈亦樊,你在这里呢?事情会不会好办点?”
“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无法想象要是两人真的争锋相对了,会是怎么样的状况,她不能冒这个险,奶奶的病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什么状况了,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守住。
“如果我坚持这么做呢?”
“那我会让你永远失去柏诺。”
白依依看着眼前的女人,容颜坚定,毫不示弱。
“好,那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予然怔住,深幽瞳孔逐渐暗淡下来。
“我.不知道。”
“哼!”白依依轻笑了起来,“予然,你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不理也不弃,如果你告诉我你爱他,那么,我会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可是,你没有,两年了你都是这么狠心,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带你离开,然后来到这里。”
予然惊讶地看着她,对面的女人继续道,“他也跟我清楚表明,他已经不爱我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地爱上了你,”白依依再一次泪如泉涌,她美丽的脸蛋让人都不自觉疼惜,“其实,在酒会上,看着你们默契地跳着舞,我知道他早就已经爱上你了,可是,我自己无法接受,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这么爱我,疼惜我,有时候还会依赖我的他,就这样不爱我了?我真的无法接受,当时,恰好看见亦樊过来找诺,问他关于你的事,我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亦樊知道你的下落,于是,我主动跟他说,继续和他保持情侣的关系,这样,亦樊就不会怀疑了,后来,他犹豫了很久,才答应了,我心里想着,只要他还愿意让我留在身边,那么我还有机会挽回他,可是,我错了,爱,淡了就是淡了,幸福,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也认了。”
“而你呢?予然,你到底想怎么样?每一次,看见他被你伤害以后,就痛苦地来到我的旁边,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为什么进入到他的内心后,你又毫无顾忌地离开?现在,这样的状况,到底,你还在等待些什么,或者说,你还在期待些什么?”
我到底想这么样?
我在期待些什么?
予然默然,内心也一直不断问自己这两个问题。
隔天,在夜魅酒吧的包厢里,柏诺的酒气越来越重,他看着只有包厢才能享有的夜市,已被大雨朦胧了,而他的心情也和这天气一样,糟糕透了。两年前,他不顾一切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希望以为可以用这两年时光来走进她的内心,可是,他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予然和亦樊之间的爱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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