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见来了客人，慈祥微笑：“我以为是你的那些朋友来了，这位是？”
“奶奶，这是柏凌，柏诺的妹妹，上一次送你去医院的那个。”予然一边接过小艾手中的一袋袋东西，一边介绍着。
“呵呵，好，你是柏诺的妹妹啊？长得真是精致。我和小艾买菜回来了，吃完饭再回去吧。”她笑着打量柏凌。
“好，谢谢奶奶。”
一会儿，予然和小艾在厨房里弄晚饭，而柏诺则跟着奶奶在她的小花园里弄这弄那的，一会儿浇水，一会儿施肥，一会儿剪枝，一会儿松土，似乎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予然不经意间从窗口望过去，看见她们高兴认真的样子，也不禁咧开嘴角笑了。
有些时候，一些微妙的东西也一样会让人觉得很快乐，而这些微妙的东西，无关金钱，无关利益，无关低位，简简单单的，只是快乐。
星期一，一大早，就接到通知开会，而至于开会的内容予然甚至也不知道是什么，莫名其妙匆匆进了会议室后，她敏感地觉得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因为开会人员全部是高层经理，而且周围的气氛也异常沉重。
不久，就有一群西装革履纷纷涌进，予然眼睛朝人群扫过一篇，眉宇皱了皱。
柏诺？
一阵礼仪形式交流之后，会议进入正题。
“我就直来直说吧，今天来卓尔不凡的目的是希望和贵公司商榷一个合作方案。”他直截了当，引起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平时见到他自以为是惯了，想不到在商场上风格也是一如既往。
可是，凭着柏氏集团的雄厚实力和历史声誉，它绝对是一个在人们心中留下好口碑，而且在股市上一直良好的上市公司，根本没有必要亲自来卓尔不凡谈合作，要谈，那也应该是卓尔不凡。这一举动把予然搞糊涂了，她不明白柏诺心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众高层纷纷议论，有些认为这个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有些人也是像予然一样疑惑。只有亦樊坐在那里面无表情，锐利的眼睛向刀子，不久，他终于发话了。
“能和贵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不知道柏总你想和我们谈什么合作方案？”
“是这样的，我之前和贵公司的一位设计部的职员私下交流过，我觉得她的那个设计方案很有创意，想必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吧？”
柏诺诡异地望了亦樊一眼后又把视线放在予然身上。
突然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予然这边。她有些不知所措，明白了那天在体育馆里为什么他要问他那句话，为什么他又如此轻易不继续追问下去了。她仍安静地坐着，无论如何，事已成定局，她应该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没错，予组长的方案本公司确实也讨论过了，方案确实有创意之处，但也未必没有弊端。”亦樊冷冷地说，“例如产品生命周期的不匹配和消费人群的局限性，你说呢，予组长？”
对于亦樊所说的这两点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当时没有想出真正的解决方法。
“对，没有错。”她如实回答。
“那么，解决方案呢？”他继续追问，为难。
“我·····”
“这个问题，我和予组长也有想过，如果面对的消费者是高端人群的消费者，那么这些问题也不会构成什么大问题，是不是，予组长？”
“是。”她心里暗暗感激柏诺。
“而且，化妆品的市场生命周期比服装的长，这个对卓尔不凡是相对比较有利的，不过，大家在商场上，也不会计较这些谁多一点，谁少一点，今天我卖个人情给你，说不定明天我也会有需要你的时候，凭着卓尔不凡这几年来的发展，对我们柏氏来说，绝对是一个可以长久合作的伙伴。”
全场又议论纷纷，亦樊望着他们的对视，那道冷锋直逼予然的内心，突然间，他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就像战场上的两大高手正面交锋时，突然间退后来个回马枪。他的眼神在整个过程中，让人琢磨不透。
“很好。”他缓慢有节奏地拍着掌，“柏大总裁的雄韬策略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就凭着你对卓尔不凡的远见，我们今天的协议，达成了。”
“陈总也算是识时务，判断及时果断。So，deal/done？”
“Done。”
两人握手，会场传来热烈的掌声。
“在这里我还有一个请求。”
“请讲。”
“我希望贵公司的予小姐来负责指导执行这一个合作项目。”
几十双眼睛又望向了予然，她觉得此时此刻的她的表情，应该是吃惊的，整个过程，她只说过两句话，可现在看来，这个会议的主角是她，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主角之后意味着什么代价，那是不得而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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