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交锋的时候,新生硬战士们的临阵紧张之感虽然依旧还存在,多数人能却比初入战场的时候缓和了许多。
当之前培训出来的炮手们驱散了部分敌兵炮队,并用临时缴获来的火炮冒险抵挡住从四面八方逼近过来打算多回部分炮位的敌骑的死后,这圣贤村临近地区的交锋也就以张立新所率领队伍的胜利而告终。整个队伍的伤亡损失也在这持续并不算多的一场战斗中达到了三十余人,就算其中多数是轻伤员或可以恢复的伤员,纯损失也多达十人之多。
第一次迈向战场的时候,不仅仅是张立新,就连程海等人也有一种失望:好像之前一个多月的各种政治与宣教乃至选训工作都白做了一样。不过此时回想起来:如果同辽东复州之战时部分新兵相比较,这只成军刚刚不久的队伍能够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其实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当敌兵退去的时候,不少战士下意识的都感觉到“如蒙大赦”一般的感觉,紧随其后的是劳累甚至是后怕。在临阵的时候,除了如张文一般似乎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极个别人,大多数人就算是明白为何而战甚至战前一段时间并不畏战,临阵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关于这一点,张立新放弃了以前的打算,并不打算如何讽刺。当然,张立新也并不打算让自我表扬成为队伍内的一种习惯。
“大家说说看,这一仗究竟有什么问题?我们能不能打的更好一些,或者利用已有的条件取得更大的胜利?”张立新在队伍修正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并确定对方已经远去之后突然这样询问道。
这样的问题让很多官兵都没有意料到:难道一直刚刚成立不久的队伍获得了以一胜十的大胜,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吗?哪怕利用了一些出其不意的有利条件?
沉默了片刻,就在张立新觉得不会有人如自己想象中那样回答,需要自己起个头直言的时候,张文站了出来:“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战术规划似乎有些问题:当木骨火棉被拍下来的时候,尽管之前早有准备,但实际上除了我还有少数几个人其他人都不可能在这种压力之下紧密的配合协同。应该把投掷的距离再放进一些:从二十米左右的基准距离缩小到十米左右的基准距离:最多留出数米左右的误差应变,实际上就是利用投石臂直接把火棉被如同以前将军所说的那水战中的拍杆一样的拍向对手。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对手临阵躲避的时候降低效率,也有利于我们近战火器的配合发挥。。。”
“可是如果放到那样近的距离,对方完全可以投掷火罐、火矛或者其他曲射引火具了那样以来,在展开火棉被攻击的时候岂不是局限太大?”李义似乎也发现了这样做的危险性。
此时的张文,却连张立新的整个作战安排都提出了异议:“按照我的看法:就不应该在天亮的时候与兵力优势这么大的对手作战!夜间的时候,我军就应该主动针对对手发起攻击。哪怕夜间作战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变,但在这种情况下的危险和麻烦却要比白天少多了。只有我军的炮术还有投石弹变得战斗力更强,更为完备的时候才能那样做。这一次胜仗,与其说是我们创造了以少胜多的奇迹,不如说是对面的赏钱似乎有些不够,忠顺营的求战意志明显有些不够格罢了。否则的话我军从一开始就有可能陷入绝境。。。”
张文的语气口吻让王巍、李义、甚至比较宽厚的程海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因为这言语之中似乎根本没有最起码的尊卑之感。按照常理,就算是在合伙型比较强的土匪山寨之中,不是闹矛盾也没有这样跟一把手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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