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薄风,庭院坐三人。为首者仪态公子,次者不羁酒徒,末位陪罴目大汉。
“公明,来琰府上就和自家一样,莫要拘束,大口吃喝。”崔琰与徐晃见了个客气,至于张安则不必说,他到酒席也不会亏待自己。
“多谢使君款待。”徐晃做足了礼节,不想让世家子低看。
“季珪兄,你若离清河,何人主持大局?”张安来的急,也不想多留,西河郡事宜还等着他处置。
“这你自不必管,琰有的是安排,清河郡能用之兵万余,此次全随我同行。”崔琰心气也高,他以破黄巾显名,黑山余贼不过尔尔。
“那就明日午后,兵走河间,与儁乂兄合兵击褚燕。”
“你也不问儁乂会不会去?”崔琰也有一载未见张郃,心中着实有些想念。
“张儁乂与张仲定情同手足,他若不去,何人相帮?”张安每年都能喝到张郃千里运来的酒,这份交情非常人所及。
“哈哈哈!儁乂领兵,向来禁酒,只怕有人要吃苦头喽。”崔琰边饮边笑道。
“哼!安藏的酒没人能找到,就如当年一样。”
翌日,崔琰集结一万劲旅出清河郡,穿渤海,入河间,大军至乐成县已是七月上旬。
乐成近郊,平寇校尉营。
此间日头正紧,营中喊杀训练之声不断,尘飞扬,更见军貌勇毅。
“报!”
一位士卒快步跑入营帐。
“何事?”
帐中坐一彪额将军,双手持信简,眉头紧皱。
“使匈奴中郎将张安,清河太守崔琰求见。”
“当!”
张郃手中的竹简落在了木案上,双目喜色,大步走向营外,终见二人。
“季珪,仲定,郃心心想念,正盼着尔等呢!”
张郃仔细端详了片刻张安,笑叹道:“更有男儿气息了,若是在续上胡须,仪态自显。”
“我可不留胡,打理起来麻烦极了。”张安走到张郃面前,顺手抽出了他的佩剑,摆了两个花架子。
“若是喜欢便送你。”张郃极少说感情话,唯独对张安例外。
“让我给你摇旗呐喊尚有些吃力,怎可舞动兄长这宝剑。”张安归剑入鞘,对张郃勾肩搭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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