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冒还没好利索……我歇会儿就行了……没事……”
“你可别逗!这还没事儿?你可得老老实实地保持健康,你出了问题回头老大要是拿我们开刀可怎么办?我看我饭也别吃了,我送你去医院,这就走!我看看你健康灯几级了?”二哥说着就想撸白墨的袖子看他的手环,白墨赶紧躲开。
“真没事,就是感冒还没好。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待会儿就行。”
几个人看到白墨的反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二哥发出了指令。
“要不这样吧小白,今天你就到这儿。回去再养半天,明天还不行的话就去医院。什么时候好利索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咱们这儿本来也没事儿可忙,你别仗着年轻逞能,听我的没错。”二哥说完不等白墨同意,走到一边开始捣鼓手环。
白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但表面还要装作虚弱难为情的样子:
“这……不合适吧?我觉得我还能坚持坚持……”
默默、卡卡和玫瑰三人轮番劝说白墨,白墨趁机拿出全部演技,把苦情戏推进至顶峰。
“坚持个屁!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恢复健康,这是命令!我联系张洋了,他一会儿就到。默默赶紧给小白弄点喝的,要热的啊!”关键时刻二哥表现出了少见的果断和高效,白墨被众人不容分说地扶到沙发里坐好。白墨也用光了演技,任凭大家在自己周围忙碌说话。二哥和卡卡因为吃药就医的分歧稍微起了一点小小的纠纷,默默好像想帮二哥从麻烦里出来,就用突然向卡卡请教金融问题的办法岔开了他们争执的话题。爵士漫不经心地眺望窗外,玫瑰则是紧紧地挨着白墨,让白墨能靠在他的后背上休息。白墨心里有种意外的感激,玫瑰很少在清醒的时候有意识地关心别人,清醒的玫瑰特别忧郁,一切都能让他觉得痛苦。白墨想好好看看玫瑰到底是不是真醉着,却被他身上的酒味儿熏得没法转过头去。
半个多小时后,张洋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
“二哥,大伙都在呢。这是我们销售小组的金组长,特地送我过来的。白胖……白墨你怎么样?”张洋有点紧张地蹲在白墨身边问。
“还行……就是没力气,出虚汗……”
“又是昨天白天那样……走,咱们去医院!”张洋说着就把白墨背了起来,好像拎了个挎包那么轻松,迈开大步就走。众人一面回应金组长的寒暄,一面让张洋路上小心。
“差不多了给个信儿啊!”二哥在张洋身后小跑追着喊。张洋大声地答应完就钻进了电梯,金组长亦步亦趋地前后护着张洋也追了进去。
午休时间的电梯稍微有点挤,金组长被隔在角落看不到张洋,紧张地直搓手。白墨趁着这个机会,小声在张洋耳边说:
“我假装的生病,回我公寓。”说完还用手指在张洋的脖子上点了两下。张洋惊讶地往后歪头看了看趴在他后背上抿嘴偷笑的白墨,张口就想开骂。白墨用胳膊一勒张洋的脖子,张洋只好强行收住,眼里却带出了笑意。
电梯很快到了内部停车场,金组长表示想帮张洋承担一会儿负重,张洋连忙拒绝了金组长的好意,快步跑向金组长的车。呼哧带喘的金组长努力地跟着小跑,生怕比他健壮一百倍的张洋出点什么闪失。上车后金组长马上就要设置去医院的行程路线,张洋及时提出了要送白墨回公寓。
“不去医院吗?”
“哦,不去。他这个病主要得静养。”张洋紧张地把王靖寒的常用语搬了出来,感觉还挺专业。金组长不清楚白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敢忤逆张洋的吩咐,按照张洋的指示,三人一路安静地到达白墨公寓楼下。金组长还想陪着上楼,被张洋再次拒绝。白墨依旧假装虚弱地趴在张洋背上,金组长只好惋惜地目送二人离去。直到确定金组长已经看不到自己,张洋立刻把白墨甩了下来。
“嘿你轻点儿!我可是患者!”
“没给你个过肩摔就不错了!好好的你演这苦情戏干嘛呀?”
“这不是赶巧儿了嘛,我也没想到剧情发展的这么顺利。进屋再说吧。”
两人收好手环进了房间之后,白墨并没有给张洋说明装病的过程,而是马上坐到操作台前捣鼓了起来。张洋也没理白墨,着急忙慌地先跑进了卫生间,看样子是憋坏了。等张洋乐呵呵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时,白墨已经停止了操作,并示意张洋找地方坐好。
“数据核对好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的使用者确认了。”白墨冷静地说。
“太快了吧!那导入就行了?!上哪儿找人来呢?我能行吗?”张洋激动地站起来叉着腰问白墨。
“你等下次吧。”
白墨若有所思地回复张洋,接着点了点头,好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他从读写器中取出刚刚完成数据导入的智芯,对着张洋神秘地笑了笑,随即把智芯插入自己耳后的接口。自认为准备万全并且闭上了双眼的白墨,还是在内景的视野中感觉到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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