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刚刚还在调皮捣蛋的孩子好像忽然就玩累了,失去了力气,也没精力在走廊上蹦来蹦去,转身各找各妈,睡得一塌糊涂。
伊维斯没了这些吵闹的声音,终于也渐渐陷入了难得的深眠。
安德里亚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伊维斯。
他的眉眼英俊,鼻梁挺拔,轮廓深刻,长得确实不错。可也不至于叫安德里亚看得如此沉迷。
安德里亚甚至觉得,世上没有比这个人长得更好,仿佛五官的每一个部分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雕琢出来的。
渐渐的,困意像是病毒传染一般在飞船舱内的人群中飞速散开,可是没有人感到古怪,只有不了遏制的睡意不停地入侵意识,最后,每个人都垂着脑袋陷入了深眠。
只余一片近乎可怕的寂静。
安德里亚抬手,很珍惜地摸了摸伊维斯的头发,终于能让他睡一个好觉了。
就这样一个几十年前的老式飞船载着的乘客,降落在了克尔瓦的土地上。
伊维斯醒的不早不晚,恰好在飞船停靠的前几秒。看着前面的人陆陆续续下了飞船,他才推着安德里亚最后走出舱室,结果飞船底下聚集了滞留在原地的乘客,大家一起互相大眼瞪小眼,愣在原处。这个停靠港的模样长得颇为别致,一般是见不着的额,不像别的普通的停靠港建在一个特别平坦开阔的地方,便于来往交通,而是只有停靠的那一小块地方才被挖了个略低于地平线的大坑,刚好能把这艘飞船盛进去。而向外延伸出去的也只有一条弯弯曲曲,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幽深小道,周围长满了十余米高的大树,抬头都看不见天,甚至简陋到连一辆悬浮列车都没有。
众人绕着飞船转悠了一圈,一个短发的中年男人从树丛里钻出来,掸了掸帽子上的落叶,面对众人的疑问,露出一个不急不缓的微笑,礼“欢迎大家来到克尔瓦停靠航。我是这里的接待员,咱们克尔瓦虽然地处偏远,但是自然地貌保留的完整,有着几百年的古树和朝开暮落的鲜花,肯定是别处看不到的风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几分,笑容里透露了些囊中羞涩,捉襟见肘的狼狈,“这个自然风光是好,可别的基础建设可能就不太跟得上了,这个以前航班更少,用不着悬浮列车,现在才开了旅游路线,买车的款项还没从上头拨下来,只好劳烦大家……”
他含含糊糊地吞下了接下来的几个字,才接着说,“也是有助于锻炼身体,对身体好。”
场面一度变得十分难看,觉得自己受到了欺诈,一个油头粉面的小青年甚至上前理论了一番,还摆了自己的律师证,说要告对方商业欺诈。
透过重重人群,伊维斯能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谁都动,真得罪了这个人谁也讨不着好处,伊维斯没有犹豫,打算上前打个圆场。
而那条看不到头的小路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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