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安第一次听述这个鬼世界的历史,伴着龙鸩的口沫横飞,他和阿真是接连点头,如是小娃娃在听老师讲课,时不时插了一嘴:“完颜泰就这么把大辽打败了?那个姓萧王妃带着子侄和残兵败将西逃时又抢了阿真所有商铺,以大量的巨资招兵买马最后灭了黑汗,还抢从大宋手中抢了素有天府之称的关中之地是吗?”
“是是是。”龙鸩连连点头,一脸哀伤再讲:“完颜泰打败了大辽,很快就挥兵南侵,最后攻破了开封,杀死了……杀死了……”轻窥了眼林阿真,默哀道:“杀死了亲王爷的嫡传太曾曾孙。”
在场两人年纪轻轻,一副连儿子都没有的模样,就跑出来个太曾曾孙了。林华安老脸讷讷瞧了瞧阿真,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
林阿真愕愣愕愣,孙子倒还有点印像,这曾孙谁啊,认都不认识哪来的悲伤?摆了摆手老实道:“老大不用,我不认识这个人。”
为他默哀的林华安听得这道冷血无情的话,没好气抬掌往他后脑勺拍了一记,不爽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人?太曾曾孙死了竟然半点悲伤,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没让人揍过是吧。”
除他外,确实还真没让人揍过。林阿真想要老实点头,可见老大牛目滚滚牛,后脑挨了一掌,不哀伤也要强行挤出一点点哀伤,当即五官纠拧,痛苦难当地默哀了三秒,气愤难平怒拍腿侧,悲痛破骂:“该死的完颜泰竟敢杀了老子的太曾曾孙,老子与你誓不两立。”骂完见着老大满意点头了,纠拧的五官缓下,呵呵指着龙鸩继续询问:“那……那个……项……对了,吃喝拉撒的宋皇项崇后来怎么样了?”
“是。”龙鸩心下狐疑,这亲王爷与跟传说的不太一样,急忙禀道:“开封被血洗了,国都搬迁杭州临安,没多久项允就病死了,太子项定继位致力于大金抗衡,可总是输多胜少,直到郡王爷来了以后,这才反败为胜,收复了疆土。”
“喔!”林华安和林阿真齐声从喉咙里发出声响,一人拽住龙鸩一臂,往银椅上拖去,强行把他按入椅上坐定,又整齐抱胸后退,抬臀撑坐于金桌边沿,异口同声催促:“阿纶怎么样了,你快说。”
前面两位都是爷中之爷,龙鸩是坐的浑身骨头不对劲,可又不敢不听从诣意,脸se忽青忽白一一把《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说了出来。
这个很长的故事,听得两人差点当场睡去,在龙鸩那句郡王爷领着群妃搬迁大理,终于解脱了,齐齐先打出个哈切,鼻里又“嗤”的声响。
林阿真恨磨牙银啐道:“阿纶真有够恶心猥琐的,看着就不爽,老大你一定让他尝尝你的拳头。”
“那还用说。”林华安早就不爽了,鼻里喷出两条白烟,火大指着远端一处石门喝问:“对了阿真,那间石房里挂着的五副美人是谁?该不是你老婆吧?”
“这……”
“啪……”
犹豫就代表是了,林华安不待他这完,一巴掌对准后脑勺凶狠甩下,恨磨牙银呸骂:“那你他娘的也和阿纶差不到哪里去,同样是只yin棍,老子……”
林阿真额头冷汗飞喷,潜水服哪来的袖管?赶忙按住老大作势的气掌,虚声陪笑。“您老消消气,都已经很久的事了,这不……”手指龙鸩旁边的骨灰缸。“全都装在里面,没老婆了。”
林华安是很生气没错,这些个东西跑这里来,有权有势了全都忘了本,他们都把女人当成什么了?竟然一娶就五六个,顾得来吗。气极里听得这道怯语,顺着他的手指往骨灰缸she去,熊燃的火焰越缩越小,直到最后熄灭了。这家伙虽然娶了五个老婆,可百年以后孤零零一个,人生爱过一次要再爱那就难了。
“唉!”抱起骨灰缸,他往阿真怀里一放,轻声安慰:“不要太过伤心了,还有这么多年要过,试着敞开心悱接受新的世界,弟媳们要是知道你老搁着往事不放,也不会安心的,知道吗?”
林阿真原本大咧咧,男子有泪不轻弹,他怀抱着爱妻们的骨灰,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猛掉,这里面的五个女人,每一个他都爱入骨髓深处,每一个都和他有一段美丽故事,她们临终前的话无一例外都是劝他好好活下去,找一个值得疼惜的姑娘,不要枉度上天赐给他的生命,天下须要他,黎庶须要他,她们不能占有,因为他是属于天下苍生的。
“呜……呜……”世上最深的痛不过如此,他年华永驻,而爱妻们却拢头白骨,上苍何等的小气,连施舍给他掬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八个大字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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