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姑的聪明完颜阿茵娜是知道的,面对这双不信任的双眼,轻耸了个肩夸张道:“姑姑你该不会认为我把金刀赠给畜牲吧?这可是阿茵娜的额驸金刀,怎么可能。”
“是吗?”阿齐敏仍然不怎么相信,美目微眯逼问:“是真的吗?”
阿茵娜心头律跳,做出个受害表情,往金灵灵方向走道:“灵灵王妃你看,姑姑竟然不相信我,你说我可能把金刀赠给畜牲吗?”
“这……”金灵灵也觉的此事荒唐,可畜牲那铮铮傲骨又做不得假,想了想叹道:“不论如何,他明ri便要死了,是真是假已然无用了。”
“这就是了嘛。”完颜阿茵娜格格两声笑,上前轻拍还眯瞪自已的姑姑,挥手辞道:“好了,金刀拿回来了,侍卫们已经备好马车在城外,我要ri夜兼程回都,下次再来看姑姑。”
格木棋心口疼痛是旧疾,一疼起来就如半死样貌,阿齐敏还是公主时就已知道,也难怪阿茵娜着急回去,让人取来一株灵芝,吩咐了一通,便送她往城门口方向离去。
出了郡王府,阿茵娜跨步来至城门边,路过一间酒楼时,扭头往里面两桌子人看去,轻轻含了一个首,便就出了南城,飞速朝等候在北城外的人马奔行。
庄元、书儒和四猿猴等候多时,接收到公主的命令,齐一时立起身,庄元提着早备好的杀头饭引领五人朝天牢快行。
时际黄昏正是炊烟时刻,晚霞凄美,独自伫于河中的天牢更是美的非凡,千年如一ri守卫的百来名侍卫见着一伙人提笼扛席急匆匆奔来,顿时如临大敌,前竖枪矛大喝:“站住!”
带行至石桥前端,众人就驻下了脚步,庄元屈身抱拳低唤:“差爷们,我是让为畜牲送最后一口饭,还请通禀大人一声,行行好,行行好。”
侍卫认得此人,富的流油,只为了畜牲过几ri好的是使钱如流水,瞟睇着光鲜的另五人,见着也都是锦衣华服,非小富即大富模样,明白是畜牲他爹生前的生意朋友。当即点头大喝:“等着。”
“是是是!”目送侍卫离去通禀,庄元左右瞟了书儒和四猿猴,压低声线慎嗔:“只有一刻钟,速战速决。”
“放心吧,不用半刻就事成了。”打扮成富豪的书儒简应了一声,见着要死的牢官大步跨出天牢,急急跟着庄元走过石桥馋媚相迎上去。
“大人,大人啊……”前面的钱可不是白花的,率众跨过石桥果然没听到他喝叱,庄元心里冷笑,老脸却是大哀往前,把距离拉的更近,直到只距侍卫十数步距离,谗媚笑容忽地隐下,咻的一声如鬼魅幻影掠前,手中的玉扇大开,看也不看瞪目狰狞的牢官,自顾往天牢大门跨入。
“呃?”伫守的侍卫连眼都没眨就见那个富商瞬移到了门口,惊愕刚起,倏地嘶嘶轻声,喉咙仿佛让人掐住,眼变糊模,不知晓怎么回事。
“有人劫……牢……”
“砰……”
“敲……锣……”
“砰……”
庄元一出手,书儒和四猿猴狠辣无极,五条身影闪电雷鸣,所以之处砰砰连声。但见四猿猴双掌腥沥,一手掐脖一手拧喉,眨眼天牢左右以一排直线,如米骨牌砰砰砰翻倒。而书儒更辣,反掌腥刀,覆手血剑,刀剑没有发出碰撞,一颗紧接一颗的脑袋伴着血柱在天空飞喷,仅只两三眨眼百名侍卫将近死绝。
和天牢外的血腥凶残相比,里面的牢差同样惨绝人寰,砰砰砰一阵激烈响奏,庄元一道扇风掀翻了两桌人,承受不住酷厉的杀扇,两桌牢差猝死之后**才从口中吐出,仅只眨眼,歇息厅中已是桌倒椅裂,血尸纵横交错躺满一地,全都是张着错愕眼目狰狞猝死,没有一个来得及合上双眼,腰刀更是没有一柄能全部启开。
睡觉的林华安当听得外面砰砰之声奏响,心里就知道肯定是劫牢来了,站起身来果见庄元抱着一团席被急匆匆向他奔来,不用想,席被里面包裹的就是氧气瓶和潜水服。
“额驸受苦了。”脚一抵达牢房门口,砰的一声庄元把沉重的席被扔于地上,提起钥匙开启了牢门,跨入牢中边解脚镣边道:“额驸受苦了,咱们这就走。”
手脚铐镣被解,林华安整个人都轻盈起来,心急如焚奔出栅门蹲身拉开被子,抱起气瓶朝气压表看去,在见着还有近三分之一的氧,担了好些天的心终于松下,扒开身上的囚服,窸窣飞快穿起潜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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