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安威武不屈,心中坦荡,处公堂而不惊,面对铁青脸庞官爷,待得威武声落下,哼哧道:“要知道童小姐被囚于何地有什么难的?只要明白什么是时间差,别说是童小姐失踪,就是你妈让人绑了我也找得到。”
“大胆!”东城府气的浑身打抖,力指林华安,青面撩牙。“好叼钻的嘴巴,单就辱骂朝庭命官一事,本官就可以当场把你拿下,然而本官就让你说,若是不通,必让你皮开肉绽,悔生为人。”
“官爷好大的官威。”林华安嘲讥一笑。“那就把地图拿来,备好笔墨,今个儿我就让官爷见识见识什么是娘生的脑袋。”
“拿给他。”气极一声大喝,一旁的师爷急匆匆取了北城地图,拾拿毛笔奔下台阶,递给了大胆之徒。
接过图笔,林华安讲道:“先从童小姐被虏时开始,她被绑走那时是午时六刻,童家奴仆接到赎条前来堂衙的时间是末时中,也就是未时四刻。这其间绑匪仅用六刻钟虏了童小姐,返回家里,再到童府递赎条。”
说道,他竖起毛笔说道:“咱们把一刻转化为十五分钟,六刻就是九十分钟,在这么短的时间,他从虏童小姐的地方花了三十八分钟返回自已家里,这个时间是报案大婶亲口所说,大婶看到绑犯回家的时辰是末时,可能有一刻了。”
门外观看的那个大婶喊道:“对对对,我就是这样告诉畜牲的。”
得到证实,东城府有点乱地喝问:“此又与童小姐被囚之地有何关联?”
“没关联我说这些干嘛?”林华安反嘴堵的官爷面红耳赤,瞟目睇了一眼张郎生哼道:“从虏童小姐的地方到绑犯家里仅须走二十分钟就能到,然而绑犯仓惶逃窜,又要避开人群,多花些时间是可能的。以他的家为基点,要到城中的童府须得花四十五分钟,那么总共就用了八十三分钟,然而奔跑可以缩减一半的路程,唯有奔跑才能解得开童府奴才接到赎条飞快跑到衙堂的九十分钟的正时间。”
晕了,堂里堂外所有人都晕了,听都不太能听得懂,如何能知道他在说什么。童木木双眼呈白,疑问:“佟天,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八十三分钟,奔跑,又九十分钟的?”
知道他们理不清楚,林华安反问:“犯人要奔跑到你家交赎交才能合理的解释他一连串的动作的时间表,我问你,是扛得一个人奔跑快,还是单独奔跑快?”
“当然是单独奔跑快。”众人理所当然喊道,畜牲问的是什么蠢题。
“好,犯人绑了童小姐,他要单独奔跑,肯定是得先把童小姐藏起来对吗?”
“当然。”
“好。”林华安点头再问:“九十分钟的时间犯人绑了童小姐返家已用掉了三十八分钟,那就只剩五十二分钟。这五十二分钟,他要把虏来的童小姐藏到别处,再到城中的童府递赎条。他藏童小姐地方未知,那么时间就是未知,然而从他家到童府的时间已得出是四十五分钟了,五十二分钟减去四十五分钟是多少?”
这次大家就听明白了,齐声喊道:“是七分钟。”
“七分钟是用模糊的概念得出的,因为没有时钟,只能以头上的太阳判断,误差会相当大。须得再加上一刻,也就是十五分钟。七加十五就是二十四分钟。以童府奴仆接到赎条奔到衙门的时间来推算……”
拿起笔往地图上的童府画了个圆,指道:“以童府为基点,十四分钟能抵达的地方就是这些地方。”
堂中所有人齐伸脖子往地图上看,捕头点头。“差不多,差不多。”
“差不多了是吧。”林华安一笑,拾笔再画:“再以绑犯家里为基点,九分钟能到的地方。”
“哗……”两个大小圆圈交叉之际,四下所有人皆惊呼出声,捕头瞪大双眼,如是见了神迹,抢过林华安手中地图,指着那个多出来的三角形叫道:“老爷,真……真的是郊外。”
正在东城老爷瞠目结舌时,一旁的童木木拎提的心儿落回肚里,小脸写满不可思议,小声询问:“佟天,你……你真的不是幕后支使人对吗?”
林华安一脸古怪瞧看她,不屑指着跪地颤抖的张郎生反问:“童小姐不会真以为我为了那一万八千两把你绑了吧?”
“这……”童木木不知该如何说,确实她刚才怀疑他是幕后主使,可这话该如何说才是。
瞧看完地图,东城府重重咳了两声,止住吵杂的声音,满脸不快道:“纵然真是如此,你也难于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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