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喝完,那茶博士拿起了炉子上的铜壶,又将那粗陶茶碗斟满。()那白胖子自然便是钱要德,看到吴立到了城门前,连忙一口把茶水喝完,在桌子上丢下了两个铜板,迎上前来道:“走走走,我这都等了老半天了,肚子里面馋虫早就都勾了出来。这城门口,只有这么个茶铺,喝两碗茶水,屁用也不顶。”
吴立笑道:“倒叫钱道友久等了,咱们这便走吧。钱道友修真前不是酒店掌柜么,这山珍海味只怕是吃了不少吧,怎么还没吃够?”
“哎,甭提了。钱某四十岁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传承,开始修真。不是我吹嘘,原来我的酒楼在安徽境内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这酒楼里的厨子,只怕比那御厨也是不差。钱某日日所食都是精心烹制的珍馐美味。自从修真之后,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怜我哪里受得了这个罪,只要是到那世俗之中时,都要大吃一顿。”
二人说话之间便寻了一处气派的酒楼,一进楼钱要德便大嚷了起来:“快快快,过油肉,糖醋鱼,锅烧羊肉,酿粉肠各来一份,其他的特色菜样看着上,汾酒来一壶。”这吃货到底是做过酒楼掌柜,各地特色菜肴倒是门清。
二人坐定,喝了会茶,很快那各色菜肴都上了来,满满摆了一桌子。钱要德提起筷子,风卷残云般的夹了一嘴菜,鼓鼓囊囊嚼了半天才咽了下去,长叹了一口气道:“痛快,痛快。王道友见笑了,钱某是个吃货,未修真之前,一顿都是离不开肉,就好吃那大鱼大肉。像那之前在神水宫的那些吃食,钱某咽都是咽不下去。那次没有当得了那神水宫女婿,钱某也是无所谓,让钱某一辈子吃那种东西,真真是生不如死。”说着提起酒壶先给吴立满上,又自己斟了一杯。
“来,走一个,钱某先干为敬。”说着刺溜一声干了一杯。
吴立也是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净:“钱道友客气了。咱们修真之人寿命悠长,若是没个什么爱好,一辈子便像那行尸走肉一般,岂不是悲哀,那要这长生做什么。”
“对对对,王道友这话我爱听。我嘴看不惯那些一心埋头苦修的修士,一天到晚都没个笑脸,就像是有谁欠了他一百两银子没还似的。咱们修真者哪像是凡人,总是知道自己活不过百十来年,索性就不去管他,倒也逍遥自在。咱们是努努力就可能多活点,不努力那就少活点。咱们修真者本就是与天争命,日日都是兢兢业业,掐着手指头算计。()若是平日里在每个消遣爱好,只怕是日子都没法过了。”
“不过我看钱道友这修行却是没有拉下,一手道法那真是厉害,王某也甚是佩服。”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被那万道友击败了么,也没有拔得头筹。”
“我大哥也是凭了两件法宝才是勉强取胜,要不然便要输在道友那阵法之下了。”
“见笑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提也罢。”
吴立见钱要德不愿提当时施展的阵法,便开门见山问道:“不知道友那日用的是什么阵法,如此神妙,乃王某生平仅见。”
“这个,不值一提,阵法乃身外之术,修不得性命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吴立见钱要德还在推脱,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道:“王某对阵法颇感兴趣,愿意以法术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女子的嘤嘤啼哭之声,酒楼之中,雅座之间以屏风相隔,互相之间说话都是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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