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悠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和这个冷漠孤傲的少年混熟的,好像就是在每天这么琴笛和鸣,然后云悠悠拿出准备的午饭,两个人席地而坐,好像野餐一般地,一边吃着饭,一边云悠悠一个人在那里说单口相声的日子里慢慢变得熟悉起来。
云悠悠上一辈子身子骨不好的时候,就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有些轻微的话唠倾向。面对冷漠的少年沉默的样子,在认识了半个月后发现少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便也细心地不再眨巴着双眸期待听到少年的回答。
云悠悠本就因为笛声而觉得少年是个可交可信之人,日子久了,心性单纯迷糊的云悠悠便很自然地当着少年的面凭空从空间中拿出两根黄瓜,一根递给少年,一根自己吧唧吧唧地咬了起来,及至后来,干脆就当着少年的面,将古琴从空间中拿出,再熟悉之后,什么桌碗茶水桌布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拿了出来。
其实,在最初忘形地直接当着少年的面拿出两根黄瓜的时候,等云悠悠啃完一根黄瓜之后,便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似乎违背了对父母的承诺,又有些担心面前心智通透,笛声悠扬的少年会像看怪物一样看自己,颇是忐忑了一段时间。甚至在第二天更是早早地起床,连太阳都还没升起,便爬上山,在那里一个人傻傻地等着少年,生怕少年会因为惊惧而不来了。
所幸的是,如往常那般,少年准时来了!
开心过头的云悠悠忍不住就飞扑过去,却不想被少年一下子给扇飞了,虽然力道很轻,但是这样子被甩开,总归是有些小小的疼痛的。可是,迟钝的云悠悠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样子被当做小狗一样踢开有什么不对劲,反而眨巴着双眸,盯着少年,忍不住泪眼婆娑地说着:“真好!”
在察觉到少年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眸光里的暗沉后,拿出丝帕擦拭了一下,破涕为笑,双眸因为泪水的洗礼而显得格外的澄澈清明。果然,在云悠悠停止哭泣后,少年就习惯性地背过身子,拿出墨绿色的竹笛吹奏起来。而云悠悠则从空间中拿出一小杯灵泉,喝了下去,感觉全身微微的疼痛消失后,屁颠屁颠地跑到早就摆好的古琴的位置,跟着弹奏起来。果然,是个乐天派的天然呆啊!
等到云悠悠习惯性地将空间中的东西拿出来展现给少年看,并且没有得到少年任何的歧视异样的反应后,云悠悠真的将少年当做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人,一个可以分享任何秘密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甚至比之云家二老还要亲密。再怎么说,农民出身当了地主的云家二老,骨子里对土地的深情眷恋,和云悠悠因为上一辈子的教育而天然地亲近音乐的自然心性总是有些差异的。虽然知道云家二老真是将自己当做宝贝命根子般的疼爱,但是,偶尔思维弧度上的不同,也是会绕过云悠悠有小小的郁闷的。
虽然这个和自己琴笛和鸣的少年不会说话,但是,在音乐的领域是没有任何国籍、语言不通上面的区分的。通过少年的笛声,云悠悠可以感受到少年的内心。就好像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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