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烛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昨日和魔尊重楼相斗所受的伤势好了个七七八八,觉得阳光也格外的明媚了。
“小友,你醒了?”清微道长坐在椅子上,拎着唐烛心爱的小茶壶,自斟自饮。
“道长,你这囚犯可做得不老实啊。”唐烛顺势坐了下来。
昨夜,唐烛借着岩浆的光亮,磕磕绊绊地把清微道长扛回来之后,喂了唐门疗伤圣药之后,顺手把清微道长五花大绑,吊在了柱子之上。
为了防止清微道长半夜醒来,吵到唐家堡众人睡觉,唐烛还贴心地在清微道长的嘴里塞了个苹果。
现在,这个苹果已经变成桌子上了苹果核了。
“哈哈哈,小友,你我怎么说也是一同共过生死的患难之交,”清微道长抚须大笑,“怎的如此生分?”
“别套近乎。”唐烛拿了一个茶杯,从清微道长手中夺过茶壶,给自己斟满茶水。
“小友,清晨空腹饮茶,恐伤胃气。还是用了饭再喝比较好。”清微道长笑眯眯地说道。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站好。”唐烛喝道。
“小友,才过去一夜,便不认生死之交了么?”清微道长丝毫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往那一坐,稳如泰山。
“清微道长,好歹我也是此地主人。能不能给些面子?”唐烛没好气地说道。
“正是因为小友是此地主人。贫道这才如此。”清微道长说道,“贫道远道而来,小友一不提供饮食,二不供应茶水,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唐烛以手扶额。
有些无语。
这帮修道的人,扯起犊子来,一套一套的,你跟他说道理,他跟你讲感情,你跟他说当下,他跟你说过去,非要把你绕得云山雾罩不可。
唐烛神情一肃,皱得眉毛一齐立起来,恶狠狠地说道:“老头,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贫道愿闻其详。”清微道长看着唐烛,笑呵呵地说道。
“昨日魔尊重楼毁了唐门一块林地,这笔账,我总不能去魔界找到魔尊重楼,这笔账就要算到蜀山头上。”唐烛说道,“现在,你是欠债的一方。”
“魔尊重楼做的事,为何要蜀山负责。贫道倒想问问,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清微道长说道。
“我说有,便有。”唐烛理不直,气也壮,“更何况,我唐门把蜀山掌门扣在渝州城,就不信蜀山那群牛鼻子不给钱。”
清微道长摇摇头,笑而不语。
“还有啊,道长你搬来那么多山,导致周边居民出行困难,所以这些山都要清掉的。这又是一笔债。”唐烛说道。
“嗯?贫道的确用了搬山术,可是小友你用得搬山术更多吧?”清微道长说道。
“你不使搬山术,我怎么学得会,又怎么会把这些山搬来呢?”唐烛开始胡搅蛮缠。
清微道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我……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清微道长说道。
“现在你见过了,”唐烛不以为意,站起身来,拍拍手,“何必平。”
“来了。”何必平一路小跑,敲了敲门,这才进来。
“算一算。西边那块地儿值多少钱。”唐烛拉长了声音,“特别是种在上面的珍贵树木,也要算钱的。”
唐烛特意在珍贵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清微道长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那些树,只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灌木,看来做柴火都不好烧,哪里称得上“珍贵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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