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馆东苑,江曲高的房间。
“侯爷,你说,今夜宴会上的那条蛇是谁的杰作?”一个白面书生拱手问道站在自己面前,负手而立的江曲高。
“南荣华?”江曲高不以为然,“他只是个酒肉之徒,那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至于放蛇之人到底是谁,只要不是我东耀就行。”
江曲高顿了顿,接着道:“其实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毕竟那蛇没伤到任何人。”
“侯爷说得极是,只是,侯爷今日注意到了没有,那南荣华今日一句话都没说,倒是躺在他怀中的妖艳女人,说了不少话。”白面书生继续说着宴会上的事。
江曲高随着白面书生的话回忆着宴会上的事,南荣华一个字都没说,只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怀中的妖艳女子,明显早就被女子蛊惑了。
“那个女人,替本侯仔细查一查她的来路。”江曲高吩咐道。
“知道了,小人这就去办。”说完,白面书生就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他一人,江曲高坐在了椅子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天下,怕是要不安宁了。
“侯爷,多日不见,不知可还安好?”一个幽幽的女声传进江曲高的耳中,他刷的一声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看着覆着面纱,一袭紫衫立在自己面前的云洛,江曲高一惊,这不是北宸摄政王身边的女子吗?
“姑娘夜半三更的,不陪帝王爷在芙蓉暖帐中作乐,怎来了本侯这里?”
云洛哑然,她和帝弑又没什么。
“侯爷当真健忘!”云洛寻了把椅子坐下,继续说道:“本公主才离开东耀几个月,你就把本公主忘了?”
江曲高从椅子上站起,本云洛的话弄得一振,看着云洛的目光满是探究,“你是?”
解下面纱,云洛目光阴沉,走到江曲高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怎么样,侯爷想起来了吗?”
江曲高被云洛面纱下的容貌吓了一跳,这不是已经死了的昭洛公主吗?然,当他反应过来,云洛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他想挣开云洛掐着他的纤手,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像被人抽走了一副骨架。
云洛掐着江曲高的手越来越用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卷过江曲高的内心。但他好歹混迹官场多年,早就混成精了。
“公主……公主要臣的性命,总得给臣……给臣一个理由吧!”断断续续的话从江曲高的喉咙中溢出,他的一张老脸早就涨得通红。
“理由”云洛的话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刮在江曲高的骨头上,“因为你不是本公主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坏了本公主的大事,所以……你只有去死!”说着,云洛的手又紧了一分。
江曲高听言,摇晃着脑袋,想要抓住云洛的手,“公主……公主,这是在北宸……在北宸,您不能杀了臣,杀了臣。”
“本公主想杀谁,不分时间和地点,他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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