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开始运作便觉有一股暖流在脑袋边环绕,只知道静静坐着不动就好,什麽都没有黑暗中……慢慢陷入回忆。
记得小时候因为乱动医生的仪器才发现自己的Second──与“物理”有关,其中一种症状是身体会不断记住各种物理力的感觉而产生适性,尽管非出於本意,到最后完全成为神经反射。
例如我肌肉不多且腕力并没有很大,却可以轻易抬起重物,那是因为记住了“重量”的概念,身体会自己调整到我可以轻松活动的程度。
“仔细听好,你的Second绝不仅於此,因为“物理”的涵盖范围很广。真澄的Second就像是好奇心强的小孩,一碰上新鲜的事就会毫无顾忌去探索,不管危不危险。只要你能适应的话要控制一点都不困难。”
我和第二个心脏共生了十七年却一点也不了解,而医生知道多少?
人生中总会遇到厌恶二心子和包容二心子的人。
曾试着回忆第一个说恨我的是谁?第一个说喜欢我的又是谁?
踏着矛盾螺旋的阶梯不断向前,真的会有答案吗?
对平静的十七年有了怀疑,我从没有改变过?
思绪慢慢被悲观的想法啃食,最后剩下的绝不会是理性。
医生……医生……
我……
差点杀了一个人。
“你的Second似乎对只无机物有作用,生物不会有影响的。”
这是你说的。
如果我的身体反应与过去纪录不同……我是不是也发生了“曲变”?
一阵晕眩让身体知觉顿时消失,从黑暗里挣扎许久才唤回原本的意识,仍是留有点后遗症,摇头晃脑彷佛所有重心往头顶移。酥麻的感觉渐退去,而我的手腕……异常疼痛。
“怎麽了?”姆指将护目镜往上推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看见苏西医生抱着一堆资料和杂物,而后扫视了凌乱的背景,好像和刚才差非常多?
啊,我的手……
“医生?”被紧紧抓着,粗糙却有相当力道的手掌,稳住我向后倾的身体,从我这看过去现在的医生表情……非常严肃,我不曾见过,此外似乎还有一点惊慌失措?
医生不徐不急熟练地用手量了量我额头的温度、脉搏。“坐好。”双肩被按住,医生侧面贴着我左胸──听心脏的声音,而后叹了口气:“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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