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觉得你能做得了吗?你也知道,每年三十多次的祭祀,还要酿酒,还要打糕,还要做菜,还要酿酱,做酱油,甚至还需要迎送宾客,管理家族产业,调解族人纠纷。金敏舒,你能做的了吗?!”
敏舒面上有些不悦,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可是心中却是微笑,真是个小孩子,不过是几句话,就炸了毛了。只是,她什么时候能等到他长大啊?!别是她都老了,他还年轻吧?!
“真是小看我,我金敏舒是谁,既然你不信,那咱们今天晚上就来比试比试吧,只要你能说得出来的。”
唔,还没上大学的孩子,她可是博士都毕业了,甚至拿到了知名大学的邀请函,可是教他都够了。
而且她从小身子不好,不能玩儿,可是受的最全面正统的传承世家的嫡长女教育,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全掌握了,可是比这个在首尔上学,只是课余时间接受宗家的传承教育的裴灿民可是强多了。
“唔,又不能叫人来。这样吧,这里不是有纸笔嘛,咱们就每人写一幅字,怎么样?看看谁写得好,别的不说,这字你总练过吧?!”
敏舒默默的点头,她的时间向来多,用很大一部分时间来练字,而且看过的人都说她习字很有天分,就是当初已经五十岁的金父也是比不上她的。
既然裴灿民非要选这个,她也不能推辞,那就看看谁的水平好些吧。
敏舒的手稳,字快,却是十分有力,力透纸背,具是风骨。敏舒唇角挂着笑,写的是宋代词人赵文的《玉烛新》。
“梅花新霁後。正锦样华堂,一时装就。洞房花烛深深处,慢转铜壶银漏。新妆未了。奈浩荡、春心相侯。香篆里、簇簇笙歌,微寒半侵罗袖。侵晨浅捧兰汤,问堂上萱花,夜来安否。功名漫斗。漫赢得、万里相思清瘦。蓝袍俊秀。便胜却、登科龙首。春昼永、帘幕重重,箫声缓奏。”
看着眼巴巴的瞅着她的裴灿民,敏舒也不生气,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也抬头看了看裴灿民的字,写的不错,十八岁的年纪能写这个水平已经是十分不错了,难怪如此自信呢,只是敏舒却是已经二十七岁了,要不是这身子的手腕无力,写的比这幅字还要好些呢。
“怎么样?洞房花烛深深处?!恩?”
她必须跟这个小正太新郎圆房。不光是因为明天会有人来收落红的帕子,还因为她不安,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就算是能回去,她也不能回去,金家不需要顶着这张脸的她,所以,这里已经成了她的归宿,她必须有个孩子,跟她血脉相连的,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她的骨血。
调戏一个对她来说,小她九岁的,刚刚十八岁的孩子,还是有些压力的,只是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事儿必须得完成,这是裴氏跟金氏的大事儿,容不得他们不愿意。
“金,金,金敏舒!你?!”
裴灿民却是涨红了脸,就连小巧白皙的耳朵也红了个透,就差往外冒烟儿了,她,她,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要是今天他们圆房了,那他们就真的必须绑在一起了,裴氏从没有离婚的宗孙。
她难道不知道吗?!刚刚不是还说的头头是道吗?!她疯了?!
“我的新郎,我允许你叫我老婆。”
当然对于一个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七岁的女人,跟从小生活在信息爆炸化的首尔的十八岁的男孩子来说,圆房,并不是什么不能完成的难事儿。
只是这事儿却也不是光有理论基础就行的,虽然敏舒的教育中也有怎么在这上面讨好未来夫君。可是面对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她是真心受不了啊,她总觉得她在摧残一个孩子,明明还没长熟的孩子。
一个虽然长得也足够高,可是还不够强壮的孩子,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也多亏她这新身子瘦弱一些,要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在洞房花烛夜压死一个,硌死一个。
“我说,我说,啊,你悠着点儿,我这是人肉,这是人肉,不是你常啃的大骨头,轻点儿咬啊,你属狗的啊,又挠又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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