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已经过了,清醒后顾嘉仪依然紧紧地拉着单昀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又滑到她的右手,抖着唇,嗫诺着说:“昀儿,我是妈妈……”
“我知道,妈妈,”泪流满面的单昀,抱着顾嘉仪瘦消的肩膀泣不成声,“妈妈,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也不来找我?呜呜呜……”
“妈妈去找过你,可是不知道单齐申把你带去了哪里?”顾嘉仪老人也哭着说,“邻居也不知道你们搬去了哪里?”
“你带着弟弟走了,父亲带着我跟着单姿的妈吴美心去了她江城乡下的老家……”想着那些过去的不堪,单昀的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听到单姿两个字,G·K更加震惊地看着眼前,他的亲人们,他向韦江平招了招手。
韦江平不情不愿地出来了,G·K一把拉着他去了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
“阿平,你告诉我,今天早晨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G·K焦急地问着,的眼神冰凉一片。
“我也不知道,当时在酒店门口的马路上,刚一下车,妈妈她突然就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我看见的时候就被撞了,给你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溦溦的舅妈,就是那个女的救了妈妈,现在看来,是妈妈看见了那个女的太激动了……她说她是我们的姐姐,叫单昀……哥,她真的是我们的姐姐吗?”
“嗯……”
“哥,寇溦的哥哥说,妈妈的车祸是阴谋……他说那个大清早喝醉酒的司机有问题……”韦江平哆嗦着嘴唇说着。
“阴谋?寇溦的哥哥说是阴谋……单姿……单姿……的确,这的确像是阴谋……而且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哥,是谁要害妈妈?”
“你在这里守着妈妈,千万不要让陌生人接近她,尤其是一个叫单姿的女人。”
说完,G·K就走了。
“又是这样,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吗?”韦江平嘀嘀咕咕地进了病房。
“我的昀儿吃了不少苦吧?”顾嘉仪摩挲着单昀的脸颊,“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妈妈,女儿不怪你,那时候你身体也不好,弟弟又那么小,还软软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顾昀一边为顾嘉仪擦眼泪,一边抹着自己的眼睛,“女儿现在过的很好,嫁了一个好老公,婆婆,公公,哥哥,嫂嫂,都对我很好,我还有一个儿子,大学马上毕业了。”
“那就好,那就好,昀儿,不要怪妈妈,妈妈当年被逼无奈,带着你弟弟逃了出去,差一点病死,是一个叔叔救了我们母子,”顾嘉仪拉过韦江平的手。
把他的手和单昀的手放在一起,“这是你的小弟弟阿平,是韦叔叔的儿子,韦叔叔走了,这些年只有阿平陪在妈妈身边。”
“妈妈,女儿不怪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两个弟弟的。”单昀流着眼泪,笑着说。
她突然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老公!”
“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老公,我找到妈妈了,老天突然把妈妈和弟弟还给我了……又多送给我一个弟弟。”
“这是好事,怎么还哭了?”
“老公,我也知道,这是好事,可我就是忍不住,这是上天眷顾我,从今天起,除了你和儿子,爸爸,妈妈,哥哥,嫂子,慕泽,我也有娘家人了……”
“在哪里?我这就带儿子过去。”
“就在我上班的医院,骨外科……”
远帆酒店。
边封校长和警察带走了帮着寇雪儿闹事的几名女学生,寇溦和单姿却不见了,通过监控看到,她们悄悄地离开了。
从远帆离开后,寇雪儿憋了一腔邪火,回到母亲马玉荣新租的屋子里,东西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一进门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啊……”寇雪儿气得直接把能拿动的东西一顿乱扔,?她双手刚刚抱起一只花瓶,被马玉荣抢了过去。
“你发什么疯?”马玉荣紧紧地花瓶把花瓶护在怀里,吓得她心有余悸。
寇雪儿一脚踹翻了立在一边的箱子,气的指甲都能掐进手心里了。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马玉荣小心翼翼地把花瓶装进一个垫了海绵的硬箱子里。
寇雪儿蹬着脚后跟哭喊道:“我怎么知道寇溦那个贱人,居然设计出那么多的作品,你让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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