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你俩长得那么像,单姿那个老处女不是你小姨吗?她还偷偷的留小溦溦的头发,难道不是去做DNA?不是要给你妈报仇吗?”边雷挤眉弄眼地问。
边雷以为慕延被自己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谁也不想自己的家丑让人知道。
尤其他爸爸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不知道一天有多少人盯着呢?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边雷装作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很懂事地打算不再问了。
看透不说透,才有好朋友。
“我都不知道,你这脑子里填了些什么,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池塘里去?”慕延看他那瞬息万变,一脸猥琐的表情,又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小薇薇是我小姑姑的女儿,我小姑姑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懂吗?”
“啊?这样啊?我真没想到,诶!”边雷懊恼地陪自己的脑门,说,“学长,对不起哦,是我的思想太不纯洁了。”
“还有你绝对想不到的事情,我查我小姑姑的时候,竟然查到了当年你二叔也对我姑姑痴心一片。”慕延挑眉说。
“怪不得!难怪!我二叔这么些年不结婚,也不找对象,我爷爷和我奶奶都快愁疯了。”边雷就像一片树叶,在手上撕着。
慕延认真地听着。
“你知道我们班以前的那个设计老师童夏吧?她都等了我二叔九年了,多好的一个女孩子,等到了二十八岁,我都替她不值。”边雷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惋惜。
***
与此同时,边校长办公室里。
“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和我们相认?”慕风又往前走了一步,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那天,在墓园,其实到后来,你已经认出了我和你的外婆了。”
还是肯定句。
寇溦的脸色突然白了一下,她低下头,一句话也说,她踮着一只脚,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在软皮鞋里卷起来,又伸展,再卷起来,再伸展。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头,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她看着窗外说:“我也不知道你们上一辈人和寇家有什么是是非非,恩怨情'仇,我没有了妈妈,这么多年,外祖家从来都没有人来认过我,父亲也不在了,好在我有林伯伯和珍姨,他们给了所有的父爱和母爱,没有让我成为一个孤儿。”
“不是的,孩子,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慕延又上前一步,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寇溦的头顶,她并没有不情愿的躲开。
“当年,你妈妈生完你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自己不行了,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到润城来,把你接走。我和我大哥就是你大舅舅,连夜坐飞机赶来了。”
“可是,到了还是没能见到你妈妈最后一面,因为你是早产,身体也不好,养在育婴室里,我们给你妈妈办了丧事以后,回医院来接你的时候,你爷爷和你爸爸说你已经夭折了,还给我们看了一个女婴冰凉的尸体。”
“我们把那个小女婴葬了,就回了京'城,除了工作必须以外,这么多年,我们慕家的人,从来没有踏足过润城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你外婆的娘家,就是沈家,这些年一直在润城,你外婆从来都不敢回来。”
“要不是因为这次,我的工作被安排在润城,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来润城。”
“孩子,知道你还活着,我都不敢眨眼,怕一眨眼,刚看见我妹妹的女儿还活着的好消息?就消失了,又没了。”
“孩子,你能叫我一声舅舅吗?”慕殷切地看着寇溦。
“舅舅,我错怪你们了。”寇溦眼里的泪水也落了下来,她相信这个铁骨铮铮的五尺汉子,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对不起。”
“孩子?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啊!是我们对不起你的妈妈和你。”慕风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寇溦。
寇溦也依偎在他父亲般温暖的怀抱里。
慕风闭上了眼睛,感觉他那个一不高兴就躲在他怀里哭的娇气任性的妹妹又回来了。
“溦溦,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你妈妈的关系,你妈妈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二十年了,从来都没有管过你一天,这都是我的失职,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来弥补你,疼爱你……”
慕风给寇溦讲了当年慕云的所有事情,包括和寇怀远私奔,还有慕家和寇家,两家所有的恩怨,他们慕家做的不对的或武断的地方,他一个字都没掩饰,也没有推卸,全都都承担了下来。
寇溦更加信任这个刚认会来的舅舅。
因为慕风的工作很忙,下午还要上班,他们就点了外卖,在校长会客厅里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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