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对视,沈北只看到她面色一凝,那双上挑的凤眼突然眯了起来。
忽然,她转身脱下她的机车服,哗的顶在头上,瞬间遮去了整个脸。
她匆匆过去,拍了慕延一把,小声说:“兄弟,人别放跑了,马上有人来接应,车就停在外面,车钥匙我放在左前轮上,你负责把寇溦送回学校,注意安全,我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林鸢消失在餐厅后门。
沈北微愣,心里却像是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层层微微的涟漪。
初见时,犹如一株幽壑绝涧中的野百荷,和能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在一起,即刻就幻化成一朵危地马拉热带雨林中的安世莲,刚刚还热情洋溢地盛开着,看了自己一眼,瞬间就消失了。
沈北的双眉紧蹙,倾刻迸发出冷冽的幽光,他回头招来助理严肖,低语:“跟上那丫头。”
“抓回来吗?”
“不,看她去哪里!”
“三爷确定是那晚那个吗?”
“不确定,感觉是!”
严肖点头,瞬间就追了出去。
林鸢去车里拿了包包,把钥匙放好,就跑出巷子,在路口等了一会儿,来了一辆出租车,她拦下车就坐了上去,逃走了。
一众人看着沈北,他却紧抿着唇,不做任何解释,那表情好似再说,此事与你们无关。
确实与他们无关。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警笛的声音传来。
沈北拽过沈庄和庄禹耳语了几句,两个人点头,匆匆离开了,沈昂也准备跟着沈庄去。
“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许去。”沈北冷声喝道。
“三叔,我去协助大哥。”沈昂心虚地说。
“协助沈庄?还是毁灭证据?”沈北沉声说。
“三叔?我……”沈昂的电话响了。
“是你那个不安分的妈打的吧?”沈北讥讽地说:“你可真让她失望。”
沈昂挂断了电话,胡悦又打了过来,他又挂掉,她又打过来,沈昂直接关机了。
更讽刺的是胡怡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哼!”沈北冷哼了一声,“垃圾,小丑。”
“喂,大姑……还没有……不行……我……他……他喝酒了……没什么反应……”胡怡偷偷打量着沈北,唯唯诺诺地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蠢猪!”忍无可忍的沈昂一把夺过胡怡的手机,摔在了墙上,碎了。
“表哥!”胡怡手指发白,紧紧捏着被林鸢割了水袖的戏服领口,楚楚可怜地问,“你怎么了?”
“滚!”
胡怡脸上热辣辣的,整个人都在发颤,感觉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沈昂红了眼睛,他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么厌恶姓胡的人。
女孩子,为了想要得到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男人,竟然使出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
沈昂突然就对母亲和她的娘家人,产生了铺天盖地的憎恨。
就是他们这一群贪婪无度,拙劣丑陋的人,一步一步,活生生的把他逼成了沈家人讨厌的样子。
就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和他们姓胡的人一样,所以自己不论多么努力,从来都入不了沈家人的眼,更是得不到父亲的关瞩,哪怕看他一眼……
楼下。
“溦溦,你没事吧?”
随着温润的声音回头,娄嘉伟急匆匆的进来了,他去抓寇溦的手,寇溦一侧身躲开了。
娄嘉伟顺着寇溦吃惊的的目光回头,餐厅大门外开来了几辆鸣着笛的警车,下来了数名气势汹汹的警察。
为首的警察出示证件后问:“谁是寇溦?”
“警察叔叔,我是。”寇溦不安地说。
“有人举报你聚众亵渎未成年人,还涉嫌XIDu。”
“不对,警察叔叔,是有人蓄意绑架我。”寇溦说。
“警察,就是她们,亵渎我,还打伤了我……”胖子一听警察来了,就杀猪般的叫喊着说。
为首的警察朝胖子看过去,慕延和边雷放开了他。
“你们两个,过来……叫什么名字?”警察从他们三个人的校服上看到了明显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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