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
晚上,哥哥把家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叫在一起,抱着寇姝,让寇溦挨着他坐在旁边,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林望,秦珍和林鸢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其余人一律负手而立。
他记得特别清楚,那天哥哥非常严厉地说:“这个里,我不在的时候,寇溦和寇姝就是家里唯一的主人,不可以有任何人凌驾于她们之上。”
“这个家里,我不在的时候,林伯和珍姨做主,所有的人都要听林伯和珍姨的话,包括寇溦和寇姝也得听。”
“我今天声明,主人餐桌,是我们兄妹三人和林伯,珍姨,林森,林鸢用餐的地方。不论我在不在家,马玉荣母女都不许上主人桌用餐,吃饭就去自己房间吃,也不许出现在寇溦和寇姝的楼层,她们的房间更不可以,也不许出现在她们的周围。”
“那几个伙着马玉荣母女欺负我妹妹的人,林伯给结清工资,现在,立刻,马上,全部卷铺盖滚蛋。”
从那天开始,寇溦觉得哥哥是关心她们,护着她们,爱着她们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哥哥把家里整顿好,走的时候还说:“溦溦,你是寇家的长女,不能懦弱,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悄悄忍着,要懂得用手中的权利,要实在不行,就给林伯和珍姨说,也要打电话给我。”
虽然他依然不温柔,依然没有笑脸,对待她们像对待他的士兵一样严肃,但是寇溦没有那么怕哥哥了。
再后来,寇溦和寇姝越来越大了。哥哥升职了,也越来越忙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但他还是偶尔会抽空给她们打电话。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们在向他汇报学习和生活情况,他只是总结性的说几个字。
诸如好好学习,好好吃饭;天凉了,要多穿衣服;天热了,不能贪凉,不能吃太多冷饮之类的。
直到后来,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她的婚事,娄嘉伟和稻香园老板养在外面的私生女的樊盈盈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那次,哥哥非常的愤怒,亲自去娄家,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果断地退了婚。
哥哥又陆陆续续的断了和娄家几乎所有的商业往来,哪怕陪上巨额的违约金,也在所不惜。
后来,她和同桌慧雅出去玩,遇到弘祥,和他恋爱了。娄嘉伟从中捣乱,哥哥出面摆平。
一直到她出嫁,哥哥为她准备嫁妆,牵着她的手走入婚礼,哥哥一直都在无声地,默默地护她周全。
妈妈走了,继母离家,爸爸去逝,哥哥像父亲一样,接下了家里的重担,他是家里的顶梁柱。
长兄如父,哥哥从未承诺过她什么,也不曾对她表达过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早早地替自己思虑周全。
其实自己这个妹妹做的又有多好,从小长到大只想着要哥哥关心自己,自己也未给哥哥做过什么。
好像,有一年特流行针织围巾,自己心血来潮,给哥织了一条白色的双面平针围巾,哥哥那一年冬天,每次回来都戴着。
其实哥哥也是很珍惜她送给他的礼物。
寇溦的眼睛看着条几上,那一盆绿意盎然的薄荷,薄荷叶上的每一条叶脉,都是它的生命轨迹。
她的大脑,却在上一世的种种纷扰中神游。
三楼没有铺地毯,一阵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有力又有节奏地从走廊传来,越来越近了。
“哥哥?”寇姝惊叫一声,“是不是哥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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