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乔伊娜要切换人格的时候，她总会露出这种好似得到灵感一般的眼神。
“不准逃！我要问的是你！那个替温蒂治好伤口的那个你！那个用文字，将每个孩子的故事详细记录下来的那个你！”
亨利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了。
“我。。。。。。那天，那天晚上罗杰报告了你的情况后，格拉卡提出了一个伏击方案，但是被赛根拒绝了。他认为应该优先逃跑，但是。。。。。。但是格拉卡提议制作的‘陷阱’却被接受了。除了一般的符文陷阱外，我们。。。。。。我们还把剩下的三个姑娘，装进了，装进了。。。。。。唔唔唔求你了，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乔伊娜已经泪流满面，似乎回忆那个过程会令她相当痛苦。
“这所谓的‘陷阱’究竟有什么必要？！阴死那十几个仆从军，就可以改变整个战局了？！既然你不喜欢这种事，为什么不站出来反对？我不相信你对那些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你否认，我马上就去把那本册子拿来给你看！它可一直都在我书桌上摆着呢！”
痛苦？
痛苦就对了，哪怕这会造成真正的伤害，亨利今天也非得用这个话题弄死她不可。
“我。。。。。。我是童蟒，只是一个用来保护自己的分裂人格而已，做不了任何的决定。”
乔伊娜的双眼，不断躲避着亨利的视线，心虚的样子显而易见。
“啊，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初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确就是这样形容‘童蟒’的，说的好像是什么‘用来保护自己的意志’。可在我听完你的故事后，这个说法似乎完全站不住脚啊？”
嘭——正中靶心。
“你，不，你到底，什么。。。。。。什么意思？！”
被亨利击中弱点的乔伊娜，眼球与表情不断的颤动着，被迫进入了一种极为动摇的状态。
“你那个所谓的本体，那个邪恶的本体，究竟是在哪一个时间点诞生的呢？”
亨利开始了灵魂拷问。
“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孩子，嫉妒自己的姐姐，仇恨自己的母亲，总想报复欺负我的安妮！”
而乔伊娜也正如亨利所预料的那样，开始狡辩了。
“嗯，有点意思。那么把善良的莫瑞阿姨切成肉片，将赴宴的无辜宾客砍成尸体，看着自己同病相怜的孩子们变成怪物，也是你从小就有的想法吗？”
“这。。。。。。不，不是的。。。。。。我。。。。。。”
显然，不善言辞的乔伊娜，根本无法抵抗亨利这无懈可击的言论。
“醒醒吧！傻姑娘！无论你是多出了一个人格，还是一个人格分裂成了两个全新的。那个犯下霍特堡惨案的你，从来就不是真正的那个乔伊娜·斯图尔特！”
乔伊娜呆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受到法术控制一般，神情茫然。
“那个邪恶的乔伊娜，称你为‘童蟒’，我认为是非常贴切的，童蟒是一种无毒的小蛇，用来形容你这种有小坏的姑娘，那可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可在我看来，这种给你起绰号的傲慢姿态，完全就是一种偷窃行为。她偷窃了你的地位，偷窃你作为本体的资格！你才是真正的乔伊娜！她才是那条蛇！那条剧毒无比的蛇！”
“你。。。。。。在同情我？”
邪恶灵光爆发之后，那个被亨利动摇了地位的邪恶乔伊娜，终于要采取行动了。
“。。。。。。”
同情？
这个问题让亨利陷入了沉思。
把前面说的话全部回忆了一遍之后，亨利确信自己真的有拯救她的意思在里面。
拯救算是同情吗？
亨利开始思考起某个哲学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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