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收徒的条件吧？”
“知道，就是不清楚学费具体是多少？”
亨利曾经就此问过福斯特，但他表示已经过了很多年，标准或许已经变了，在他那个年代，一小袋银币就够了。
“你有多少？”
“我有这么多。”
亨利翻了翻背包，将他积攒多年的一大袋钱币堆在了豪斯曼面前。
唰——
一阵黑影掠过，这袋钱币消失的无影无踪。
换作一般人肯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亨利看出来了，这是手与袖袍掠过时的残影，即便以他这个资深盗贼的标准来看，这手速也是十分惊人的。
唰——
就在亨利还没回过神来时，一件白色的袍子飞了过来。
“规定有三条。一，学徒期间必须穿上这件袍子，你现在这副盗贼模样很可能被不认识你的法师攻击。二，学徒期间禁止私自外出，这一层的房间随你挑。三，听从我的任何命令，做不到就滚蛋。”
收过钱之后的老法师就好像年轻了一百岁似的精力充沛。
“下面开始第一课，冥想。看到了吗？像我这样用舒适的姿态坐下，具体怎么坐不重要，只要不倚靠和躺下就行，关键是要让心静下来。。。。。。”
法师摆完姿势后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
“好了，第一课结束，回房间自己练习，我有空会去考察你的，一个月后我再教你怎么施法。”
。。。。。。
茫然的离开老法师后，亨利才开始整理起混乱的思绪来。
这老东西也太黑了吧！
如果对像是一般商贩的话，亨利绝不会做自己出价这种蠢事，即便需要如此也不会全交出来，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法师也会这么无耻，可真对的起他那“黑心”的姓氏。
最最关键的是，直到他离开也没能看穿那诡异的手法，更没看见钱袋的去向，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
“肯定是法术。”
不然他身为盗贼的自尊心就要受到打击了。
听从我的任何命令，做不到就滚蛋。
无论如何，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亨利依照老法师的指示进行着冥想训练，对他这种能在沼泽里潜伏一天一夜的人来说这种训练其实没什么难度，更何况老法师根本就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来考察他。
因此，他把相当一部分精力用在了观察这些法师前辈们身上。
作为最大的法师塔，观星塔高达三百尺，在过去那充满传说的年代，这里住满了法力高强的法师。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房间明显多出来太多了，整个这一层只有他和老法师两个人。
法师的数量越来越少了。
战斗，衰老，毒素，疾病都可以杀死一名法师，而培养一名法师则需要另一名法师耗费漫长的时间去传授知识。
这样的体制注定了法师，会在将来的某个时段彻底走向末路。
当我成为法师之后，我会。。。。。。
想到这里，亨利终止了思绪。
因为他的法师之路从一开始就是条死路，他不可能拥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
塞下最后一口由法术制造的面包后，亨利收拾了一下自己脏兮兮的袍子，想要在面见老法师的时候尽可能有个好一点的状态。
但这几乎是无用功，因为他对自己有多难看是有自知之明的，特别是从头顶摸下一把脱落的头发之后。
像他这样刚过二十就脱发的人，将来必然是个秃子。
“唉。。。。。。至少得把防秃的法术给学会了。”
亨利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是理性告诉他，世上有那么多秃头的老法师，如果真有这样的法术要么就是太高级，要么就是不存在。
嘭——
就在亨利离开卧室附近的餐厅时（他特地选得一间靠近餐厅的房间），他撞上了一面金属墙。
回过神来的他，才注意到这里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墙，他撞上的是一个身着全身板甲的高大男子，而他似乎正打算下楼。
“你就是豪斯曼新收的学徒吧？我是圣武士昆图斯。”
这名高大的男子，有着干练的短发与亲切的面容。
友好的微笑再加上朝亨利伸出的右手，抵消了他那强壮体魄带来的威胁。
“我是科瓦坦的亨利，很高兴见到你。”
享利同样伸出右手与他友好的握了一下。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离开前的圣武士留下了一句饱含深意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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